自来?” “这是陛下命小人送来的。陛下说,若是让旁人来送,他不放心。”说罢,墨玺打开了桌案上的两只大盒子,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两只牌位。 看清了上面的字,岳疏桐顿时泪如泉涌。 先考岳生吉府君之神位。 先妣秦玉孺人之神位。 牌位上还写着,女疏桐奉祀,婿段泓奉祀。 岳疏桐缓缓接过牌位,泣不成声。 “还请岳侯保重身子,不要过分哀伤。陛下知道岳侯有此心,只是近来事务太过繁忙,陛下便先替岳侯办了。陛下还下旨,追封老大人为永乐侯,老夫人为太康夫人。”墨玺轻声道。 “我稍后会入宫谢恩的。”岳疏桐勉强止住了哭,哽咽道。 “岳侯快别忙,”墨玺道,“陛下说了,这本就是该做的。旁的倒也罢了,若是岳侯因此事入宫谢恩,岂不是生分了。” 岳疏桐点着头。心无拿了帕子,为岳疏桐拭泪。 “陛下说,眼下,想必是无法为侯爷和夫人修葺坟茔了。但有这个,每逢寒食清明,陛下与岳侯也有一个祭祀之处。侯爷和夫人也能受香火,也算是陛下和岳侯的一番孝心了。还请岳侯安置好侯爷和夫人的牌位,小人要后宫复命了。” “心无,替我送送墨大人。” “好。” 心无与墨玺离开了。 四下无人,岳疏桐将牌位牢牢抱在怀中,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么多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爹娘,可一直以来,只有在王府的时候,她还能为爹娘烧些纸。后来她与段泓遭人陷害,被迫出逃,便连烧纸也做不到了。 她的爹娘,去时,莫说棺椁,连体面的衣裳也没有,只是草草掩埋,掩埋尸首的地方,甚至不能被称为坟冢。 年年清明,岳疏桐都无法祭祀,也不知爹娘在黄泉之下,是何等寂寥。 好在,如今终于有了。 岳疏桐命人打扫屋子,在供桌上摆好果品和香炉,将爹娘的牌位恭恭敬敬地放置上去。 何大娘拿来了蒲团,岳疏桐跪下,她终于可以给爹娘上香叩首了。 “何大娘,你去账房支了钱,去佑安寺,请那里的师父来做场法事吧。”岳疏桐擦干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