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又开始在书架上翻找。书架上的书籍码放的极为密实,针插不进,眼见是没有藏信的地方了。气馁时,岳疏桐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她趴下往书架底下看去,发现自己踢到的是一只匣子。
岳疏桐拿过匣子,只见匣子上有一只十分精致的小锁。
撬开匣子上的锁,里面竟然是一叠已经拆开过的信件。
岳疏桐心中大喜,逐封打开。
信里的内容要么是请谷虚怀去赴宴,要么是日常的问候,并没有什么特别。
岳疏桐不免有些失望,心中不快,随手把信扔在了地上。
信件散在月光里,上面的笔迹清晰可见。
一处字迹颇为隽秀的落款倒是格外显眼。
邓锒。
岳疏桐依稀记得,邓锒是刑部侍郎,从前与段泓并无太多交情,也不曾听闻他与谷虚怀有什么来往。
心下生疑,岳疏桐便将那封信翻了出来。
信中的内容有些奇怪。
“静兰吾兄,见信如晤。弟闻北方有奇人,得一鱼,甚喜之。恐有贼子觊觎,遂寻一赝品示人,以掩耳目。弟与兄许久未见,盼与兄相聚。”岳疏桐轻声念着信中的文字。
读完信,岳疏桐一头雾水。
千里迢迢寄一封信,就只为讲这么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故事?
还是说这封信另有所指。
正苦思冥想之时,屋外响起了人的脚步声。
岳疏桐心中一紧,知道定是徽宣来了,立刻把那封信揣进了怀里,随后快速将剩下的那些信放回原处,躲在屏风后面窥视着。
“乌云,乌云。躲到哪儿去了?”
果然是徽宣的声音。
他是来和其他人接头的吗,这个乌云又是谁。岳疏桐思忖着。
徽宣的脚步声在书房外停下了,紧接着“吱呀”一声,书房的门开了。
岳疏桐看到徽宣走了进来,走过书桌,绕过屏风,在书房里走动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乌云,你在哪里?”
岳疏桐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她感觉另一位探子的身份就要揭开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声细弱的猫叫。
“你在这儿啊。”徽宣快步朝着猫叫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只见他抱起了一只小小的狸猫,轻柔地抚摸着。
“乌云,下次不要乱跑了。”徽宣抱着猫,掩上了书房的门,脚步声渐远渐消。
竟然只是一只猫!岳疏桐大失所望。
在徽宣低头找猫的时候,她便跃上了房梁,将自己隐在黑暗中,想要看看和徽宣碰面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不过好在今夜也不算徒劳无功。岳疏桐隔着衣服,摸了摸那封信。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不过细想起来,徽宣夤夜来此,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找一只猫?还是他发现了什么,实为来书房探查的?
岳疏桐脑子里一时间有些杂乱,她不敢久留,确定屋外无人,便立刻离了院子,回到了伙房。
躺在床上,岳疏桐辗转反侧,闭上眼睛,眼前尽是徽宣的面容,以及邓锒的信。
晚风吹动着窗棂“咔咔”作响。
一夜无眠。
翌日。
寅时,岳疏桐便被人唤了起来。
今日是家宴的日子,伙房众人比平时早起了半个时辰。原本寂静无声的院子里霎时热闹起来。
整整一个上午,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终于,正屋里飘出饭菜的香气,各色珍馐出了锅,琼浆玉液也都已预备好,新鲜果子还带着水珠,整齐地码放在玉盘中。伙房里的女人们皆是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