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检查了四个被角,越看越激动,最后竟然连手都不自觉抖了起来。
太后瞪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也站不住了,拽着拳头上前夺过被褥,此时也顾不得被褥上还残留着诸多南天竹果的红色汁液。
“茯苓,这是你的被褥吗?”瑾苏问道。
“这……这……”茯苓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话。
“大胆奴婢,皇上在此,还不好好回答!”祁公公呵斥道。
茯苓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道,“回皇上,这……这不是奴婢的被褥。”
李嬷嬷扯过被褥,反反复复的检查了好几遍,不可置信的嘟囔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就是在茯苓的床铺上取的呀!”
“看起来,李嬷嬷应该是记错了吧!”瑾苏淡淡的说道。
紧接着,李嬷嬷猛得抬起头,面向太后而跪,分辨道,“太后,这床被褥确实是在茯苓的床上的呀,床上还放着安大小姐的包袱呢,奴婢怎么会记错呢?”
“呵~”瑾苏冷笑了一声,“说起包袱,臣女也是无奈。虽说这包袱名义上是臣女所有,但它放在哪儿,里面装什么东西,却都并不由臣女说了算。臣女第一夜到宁寿宫,包袱里的东西就已经被翻得没个样子。第二日回去,因为床铺已湿,想着包袱恐怕也不能幸免,根本连碰都没有碰过。”
“就算这不是茯苓的被褥,也不能洗清你的清白,你大有可能,将毒药藏匿在其他宫女的被褥里!”李嬷嬷越说越激动,已经有些强词夺理了。
太后蹙着眉头看了李嬷嬷一眼,她也就没在继续说下去。
“安大小姐,你既说凶手不是你,南天竹果也不是你采回来的,那哀家问你,昨日酉时,你在哪里?又有谁可以给你作证?”
太后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还真会有人给她作证,而且就是这里。
丰曜朝季武帝和太后拱了拱手,平心静气的道,“昨日酉时,儿臣倒是见过安平郡主。就在母妃宫外,当时大约是酉时二刻吧,闲聊了几句,儿臣便将她送回宁寿宫了。”
“哦?”季武帝勾着嘴角,似乎既意外,又欣喜。
瑾苏仍旧面色平静的跪着,心里却泛起阵阵波澜。丰曜这番挺身而出,倒是让她生了几分感动。她求了他作证是一回事,他主动替她作证又是另一回事。
太后看向瑾苏,气得牙根痒痒,她肯定以为这是瑾苏故意给她设的套。因为在宁寿宫,就问过这个问题,但瑾苏当时只说是迷路了,并没有提及碰到过丰曜。
良久,殿内都没有人说话,季武帝放下茶杯,悠悠的问道,“母后,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太后瞪了一眼瑾苏,转而又和善看向季武帝,赔着笑道,“刚才在宁寿宫,也并未听她提起过这些,如今看来,倒真是哀家的错了。”
接着,又假装慈善的指责瑾苏,“你说你也是的,若能早告诉我这些,那也没有后来这许多事,还弄得满宫都知道了,这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呀!”
瑾苏恭敬的向太后解释,“事发突然,臣女在宁寿宫只觉得一头雾水,直到离开时,才想起被褥之前。至于臣女在宫内喧哗,实在是一时着急,还望皇上和太后恕罪!”
说完,瑾苏低下头,等待着季武帝做最后的审判。
“罢了,这回你也算是受了冤屈,朕就不降罪于你了,”季武帝说道,说完又问,“母后,您说呢?”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太后说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僵硬。
“臣女,叩谢太后恩典,叩谢皇上恩典!”瑾苏一面说着,一面行磕头礼。
一旁的丰曜终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也渐渐松开了拽紧的拳头。
“起来吧,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