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之后醒了过来。
“你醒啦?”孔易轻声问。
“嗯,咳咳!”四叔又咳了两声。
孔易伸手给四叔搭脉,瑾苏也上前打了个招呼,“四叔”!
四叔听见声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更别说是回应她了,和第一次在相府时一样,好像瑾苏根本不存在似的。
“四爷,苏儿是我特意叫来的,她今日会配合我给你行一次针,主要是为了护住你的心脉。一定要放轻松,不可忧思过度,我保证,不出十日,你便能和常人一样。”孔易平静的说完,便示意瑾苏准备行针。
瑾苏点上油灯,将要用的银针在火上来来回回过了三回,这才走到床边。
可是刚要伸手去掀被子,四叔便捂紧了被子,没好气的道,“走走走,我怎么能让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我扎针呢?何况你还是大哥府上的滴长女,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瑾苏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柔声安抚,“四叔,您别把我当什么大小姐,我就是个大夫,在大夫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别说啦,快滚出去,滚出去!”四叔越说越激动。
四婶听见动静,连忙跑进来问道,“怎么啦?又怎么啦?”
瑾苏无奈的耸了耸肩,和孔易道,“师傅,还是我去配药吧?”
孔易点点头,后安抚四叔,“四爷,你别激动,我来替你行针就是了!”
瑾苏则拉了白氏往外走去,小声的道,“没事,四叔说男女有别,不让我行针。”
白氏瘪了瘪嘴,满脸不屑的说道,“什么男女有别,他在外头可没少让别的女人碰,这会子装什么君子!”
“没事,没事,可能是碍着我叫他一声四叔的缘故吧,四婶您就别跟着生气了。”瑾苏劝道。
白氏好像忽然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赔着笑,“没生气,没生气,嘿嘿~让你看笑话了!”
转而抬手邀请她,“快,喝茶吧!”
瑾苏端起茶杯,浅浅的嘬了一口。见孔易拿了药方出来,随即放下茶杯,接过药方。
“四婶,这药……”
“哦~我带你去吧!”四婶立马起身,领着瑾苏往外走去。
像他们这样的大家大院,一般都是有备药材的,不用每一次都拿着药方去外头的药铺抓药。而这些日子需要用到的药,孔易第一次来,就吩咐他们备足了用量。
药房和库房一样,都是上了锁的,钥匙,自然就在当家主母白氏的手里。
白氏开了门,瑾苏进去,轻车驾熟的按照药方称取药材。
白氏则倚在门边,无聊的等着。
瑾苏抓完药,正在打包,白氏偷偷摸摸的上前,小声的问道,“上次你给我的药已经用完了,你四叔什么时候能好呀?”
“听师傅说,十日左右便和常人无异了。”
白氏窃喜,想了想,又问,“那还要给他下药吗?”
瑾苏摇摇头,“不用了,那药服得多了,怕是有伤身体。现在师傅将他以往的病症都逼了出来,即便没有那个药,四叔也下不了地的。”
“嗯,那就好!”白氏这才放下心来,往外走去。
“子菱?你在这儿干什么?”白氏叫道。
瑾苏跟着也出去了,见到白氏口中的子菱,正是领着他们入府的那个丫鬟。
子菱支支吾吾的,见瑾苏出来,眼神也不自觉的躲闪起来,“夫……夫人,是……是西厢房的那个,哭着喊着要见爷。”
转瞬间,白氏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愤愤的骂道,“休想!她当她是谁,不过是流落街头的青楼女子,我没将她赶出去,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如今还想见四爷,真是痴人说梦!现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