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鹤庆那儿回来,瑾苏又特意到季武帝那边绕了一圈,不过并没有找到机会打探些消息。
反倒是碰到了从里边大摇大摆出来的诺敏,俩人相互之间不对付,谁也不想搭理谁,都假装了没看见,各自回了自己营帐。
刚坐下不久,金若霖便火急火燎的来了,进来便问,“听说夏雨出事儿了,你知道吗?”
瑾苏拉了条凳子出来,示意她先坐下喘口气再说。
白芨提着茶壶过来上茶,趁机将刚才经历的那些不愉快抱怨了一通。
“你家这妹妹,到底是什么人呐?一面应承着想要嫁入我金家,另一方面又打着皇上的心思,着实令人费解!”金若霖道。
“若霖,抱歉!”瑾苏沉重的说道。
“瑾苏,你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理解,不理解夏雨的所作所为,还是我平日里认识的那个夏雨吗?”
“唉!我又何尝不是呢?不过说起来我也有责任,若不是这几条我日夜颠倒,也不至于连夏雨和敏敏公主接触都全然不知。”
“哼!说起这个敏敏公主,她可真不简单呢。外表看上去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可一出手,便是皇上,也敢愚弄,真是不可小觑!”金若霖嘲讽道。
“是啊!”瑾苏附和道。
金若霖还是那个善解人意又宽容大度的金家小姐,陪着瑾苏闲聊了大半日,直到金夫人差人来喊,这才离去。
而瑾苏放心不下,午后去了趟季武帝营帐,不过并没有见到人,据说是在午休。晚膳后,瑾苏又去了,可祁天又说在看奏折,不方便让她进去。
接连吃了两次闭门羹,连白芨都察觉到,是季武帝不想见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安夏雨的营帐外,始终有人值守,想要混进去,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难道,只能顺其自然,放任不管了吗?
瑾苏坐在桌前,一手无奈的撑着头,一手毫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真是愁死了!
“小姐~”白芷掀开帘子进来,径直走到她身边,捂着嘴说了几句。
瑾苏听后眉毛轻佻,点头应道,“好,你去安排吧!”
然后白芷便大步往外走去。
夜深时分,瑾苏和白芷二人蹑手蹑脚的出了营帐,悄悄来到安夏雨的营帐旁。几乎是同时,空青闪身而出,和两名侍卫说了几句话,两名侍卫便离开了。
“安大小姐,只有一刻钟时间,抓紧些吧!”空青抱拳道。
“好,多谢。”瑾苏一面应着,一面急急的往里去了。
营帐内,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安夏雨有没有睡。瑾苏进去后,当即掏出她早就准备好的夜明珠,并轻声唤道,“夏雨,夏雨,你睡了吗?”
安夏雨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疑惑的叫了一声“长姐?”
走到床边,瑾苏才发现,安夏雨的手里,紧紧的捏着一把匕首。
“长姐,你怎么进来的?”安夏雨将匕首收起来放到身后的被子下。
“外面两个侍卫被支走了,不过我也不能待太长时间。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受敏敏公主蛊惑呢?”瑾苏急切的问道。
“并非是敏敏公主蛊惑我,我是自愿的!”安夏雨一口咬定,连目光,也显得异常的坚定。
“你自愿?你有想过后果吗?且不说你的命能不能保得住,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得赔上咱们整个相府!”瑾苏急了,语气有些不太好。
“相府再好又有什么用,这些年,我过的什么日子,难道长姐不清楚吗?吃不饱、穿不暖,连厨房烧火的婆子,都敢给我脸色。即便相府如日中天,父亲手揽大权,那又如何?我不是一样任人宰割吗?”
安夏雨满腔怒火,似乎将心底挤压已久的怨气,也都一起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