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采正准备收拾材料,现有的材料已经够证据了, 正当高文采起身准备离开时,王云发的声音传了过来:“等等”
高文采怔了一下,缓缓坐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云发抬起鼻青脸肿的头,咳嗽的吐了几口血水,“我提供一个情报,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高文采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之人,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那得看你的情报价值有多大了,”
王云发努力睁开已经浮肿的眼袋,喘着粗气说道:“让你们管事的来吧,你的级别不够, ”
一听这话,高文采紧握双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丢下等着两个字,拿起桌上的材料就离开了刑房。
来到骆养性的值守室,轻轻的敲了敲门,“指挥使,指挥使”
骆养性听到声音,连忙披了一件外套,打开房门,“高千户,怎么样呢?审出来了吗?”
“回指挥使,审出来了,不过那个店铺掌柜说,他用一个情报,想换他自己一条命?而且嫌弃卑职官小,所以卑职特来打扰指挥使。”
“等我一下,”骆养性便进屋穿上官服,带好帽子,走出房门,跟着高文采来到刑房,骆养性进去后,高文采便离开,他还要去审王登库。
骆养性,把绣春刀放到桌案上,抬了抬自己衣服的下摆,坐在桌案后方的椅子上,:“说吧,什么情报能换你一命?”
“你是谁?”王云发有气无力的说道.
“下官,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应该够格听这个情报了吧?”
王云发用尽力气,点点头,:“够格了,木材店的东家,也就是山西张家口的王家,一直在和辽东那边做生意,向那边走私了很多的粮食,还有很多军需物品,”
骆养性一听,立马站起身来,“辽东?你是说鞑子?此事当真?”
“自然是真的,在木柴店里屋的神龛下面,有个暗格,里面有本账簿,是近些年,从京城运送过去的物资。”
骆养性,连忙让人去搜查,木柴店,同时对着王云发说道:“此事若为真,本指挥使,一定保你一命。”同时让人把王云发放下来,找大夫给他治伤。骆养性连忙来到审讯王登库的屋子里。
王登库把罪责全部推给了王云发,甚至在高文采给他看了口供,依旧说是王元发,胡乱攀咬,高文采正准备用刑的时候,骆养性进来了,“高千户,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聊聊。”
高文采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刑房,骆养性坐在桌案前,淡淡的说:“说说吧。”
王登库听到这个有头没尾的话,心想:“我说什么啊,我说。”连忙说道:“我都说过了,一切都是王云发背着我私自做的,跟我没有关系,”
骆养性,轻轻的笑了笑,“我不是问这个,”
王登库,一脸的茫然,“那,上官,你问的是什么?”
骆养性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的边缘,俯着身子说道:“你听好了,这个问题本官只问一遍,你一定要想好在回答,如果你老实回答,或许还能留一条命。”
“我都说了,我没有指使他们这样干,使他们自作主张,还要我怎么回答”王登库大喊道。
“我说了,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问什么,你问啊”
“好,你们在和鞑子做什么生意?”
一听到这话,王登库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下意识摇头说道:“ 我没有和鞑子做生意,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骆养性,笑了,“看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来人,把他带下去,好好伺候着,”
站在王登库身边的锦衣卫,一把把王登库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