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接过账册,上面的数字都是大写的壹贰叁之类,这让朱由检一阵头疼,翻了翻,然后假装自己看懂了,便把账册递给了张彝宪,“朕就不看了,你直接给朕说。内帑还有多少银两,多少物品”
“遵命皇爷,内帑现有存银十六万五千多两,黄金六千余两,绢布丝绸,一万两千匹。木炭一百石左右,稻米一千石左右,还有一些,面和油,调料用品。”
朱由检揉了揉耳朵,心想:“早知道就不问了,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于是他摆摆手,示意不想听下去了,“张彝宪,你给朕说实话,你有没有贪污,或者说内帑里面有人手脚不干净,拿了不该属于他的东西,现在承认错误,朕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恕你们无罪。要是让东厂查出来,那就别怪朕了。”涉及钱粮,老规矩,零零六先诈一下,看看有没有鱼。
只听得"噗通"一声闷响,张彝宪面色惨白如纸,双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他惶恐不安地叩头道:“皇爷啊!奴婢对天发誓,绝对不曾有过半点贪污之举啊!恳请皇爷明察秋毫,让东厂来彻查此事,还奴婢一个清白!”
朱由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平淡地说道:“起来罢,你身为内帑的管事太监,理当知晓内帑于我皇家而言意义非凡。你的职责便是替朕守护好这片领域,将那些侵蚀内帑的蛀虫一一揪出。倘若并无蛀虫存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张彝宪连连点头应诺,表示自己已然领悟圣意,并赶忙回应道:“奴婢谨遵皇命,即刻便去部署相关事宜,请皇爷放心。”说罢,他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去。
这时,朱由检突然开口问道:“钟可曾寻得?”话音未落,只见两名内帑太监气喘吁吁地抬着一座高达一米、宽达半米的巨大座钟,步履蹒跚地从库房的角落里缓缓走来。这座钟通体布满了灰尘,精美绝伦的雕刻也被灰尘覆盖着,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见钟的指针已经停止的移动。
待行至近前,两名太监小心翼翼地将钟轻轻放下,然后稳稳立起,放置在了朱由检眼前。朱由检连忙说道:“把它擦干净,用干布擦,别用湿布。”
几个太监开始清除座钟上面的灰尘,一时间灰尘大作,朱由检连忙走开,让人搬来凳子,坐到一边,远离灰尘。
没过多久的时间,灰尘慢慢的散去,西洋钟露出了它本来的面貌,精美的雕刻,金黄色的框架,看来西洋人是用了心的。
朱由检走上前,不停的打量着这个西洋钟,和他在电视看到的,差别太大了,电视上那个钟还有一个圆锤可以左右摆动,这个就没有,就是光秃秃的指针,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工作。朱由检围着西洋钟,来回的转动,想要发现开关在那里,在钟的背面发现了一个类似拧发条的开关,于是他用手拧了拧,于是听见吱呀一声,“有门”于是加大力气,又拧了几圈,
这时站在座钟前面的太监,惊喜的喊到,“陛下,动了,钟上面的针动了。”
朱由检闻言,转到钟的前面来,只见钟的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笑着说道:“太好了,这西洋钟居然还能用,老张,你知道这个东西,我们朝廷里有谁会造吗?”
张彝宪躬身说道:“陛下恕罪,这个奴婢不知”
“行吧,来两个人,把这个东西给我抬到东暖阁去。”说完,大踏步的走出了内帑。
“恭送陛下”众人纷纷跪地叩首
回到东暖阁,朱由检让人传唤工部的一众官员,自己则围绕着西洋钟,转了好几圈,心想:“这玩意怎么调时间啊。算了先把发条拧上了,”于是开始亲自给座钟上发条,门口的几个太监,趴在门边,偷瞄着皇帝陛下在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