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蚊巢内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也就在这个时候,打北面方向浩浩荡荡走来一队蚊兵。在队伍后方,几个“奇形怪状”的高大身影自云雾之间一闪而过,虽然看不清面容,却能依稀听见他们之间的谈笑。
“飞天豹大哥,您的风彩可真是不减当年。我们几个就差了太多,再过些时日,恐怕就什么机会在外边露面了,很快便要被新秀们取而代之喽!”
说话之间,一个人身豹面的中年男子率先走出迷障,进而进到会场之中。蜥烈领主见状赶紧起身拱手行礼,还不忘将身边的黑风老妖一同拉了起来。
“哼,一群老不死的硬骨头,不过是出生的时间比别人早了一些,到了哪里都要充前辈。你们别忘了,这资历越老,寿元消耗得也就越多,等到哪天爬都爬不动了,我看你们还怎么装腔作势。”
黑风老妖此话一出,雾气之中忽然挺出一张女人的面容。那女人的头颅异常之大,足有半人来高,一张嘴就仿佛能将人囫囵吞下一样,模样好不吓人。
“风长老家的小鬼,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呢?对了,你叫黑风是吧,玉台观主是你杀的吧?真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种,全老凤玉台的人都在满天下地找你寻仇,你居然还敢在这种场合露面。除非你这辈子都不离开蚊巢,否则一经踏上外面的土地,我保证你会立即陷入到疯狂的报复行动之中。”
“鲸吞姥母,你少在那里给别人长威风。你看我像是怕事的人吗?别说是区区的老凤玉台,就算是整个云漫山脉,又有哪个是我黑风老妖不敢惹的呢?”
“哎哎哎,大家伙听到了没有?这小子已经得了失心疯,见人就咬。还敢说云漫山脉,你别忘了蚊巢也在云漫山脉的范围之中。怎么,你想夺下蚊王之位,将凶蚊族的控制权占为己有?”
“鲸吞姥母,你这是在替我招惹麻烦吗?不过无所谓,我黑风老妖问心无愧,也从未对凶蚊族、对蚊王有过半点不敬之心。反倒是有些外来人,心里不知揣着什么蛇蝎心肠,一心想要削弱凶蚊族的势力,恨不得大家一拍两散,这样你的冰蝉一脉就能顺利崛起了,是吧?”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情况愈演愈烈之际,跟在后方的一众人马也终于相继到场。现身的众多人,大部分都站中立位置,只有极个别的敢有冒头为两者之一站脚助威。在经过了一番口舌之战后,站在最前方的那位飞天豹终于忍不住,突然发出一声令人心惊胆颤的恐怖兽啸。顷刻之间,在场的一众高手毫毛戟立,尤其是距离他最近的鲸吞姥母,更是吓得连退了两步,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无色,看上去就好像害了病一样。
“姥母,好歹你也是前辈,怎么能自降身段,与后辈逞这口舌之利?”
听到这里,黑风老妖立即显出得意之色。然而,未及反应过来,一股腥风陡然自铜锅的对面狂袭过来,架手抵挡之间,数发不起意的气刃已经将他抬起的双臂外侧刮得鲜血直流,血宴还没开始,黑风老妖便提前挂彩了。
“以下犯上,其罪当诛。黑风小子,别以为有风长老给你撑腰就能无法无天。这是警告,再有下一次,用不着老凤玉台的那些人动手,我便亲自将人碎尸万段。”
“是是是,飞天豹大哥说的对。”
顺着声音朝后方看去,不知何时,蚊王带着族中的几名亲信,还有七八位族中的老字辈,已经来到会场之中。而其身后,几个被黑布蒙头的“犯人”被五花大绑地带到场中。一经见到这一幕的鲸吞姥母登时改换面容,全然没有了之前那般的歇斯底里,而是满脸笑容道:“蚊王来了,我们就等你了。”
“呵呵,鲸大姐的精神还是如此抖擞,若不是有意回想,我还真想不到您已是近过五千岁的高寿了。”
鲸吞姥母有许多忌讳,其中尤以“年纪”最甚。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