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重眼角轻挑,似是在对某事抗议一般。但挣扎了好一会儿之后,那脸上的诡异表情却又重新消散,整个人再次变回到那个驯服的“仆人”,不再有过多动作。借着余光,狐夫人看了下站在不远处的霍重,只觉得自己昨夜那颗火热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如今她的脸上虽然挂着笑,但内里大多都是虚伪与无奈。此刻的他早已对面前的男人厌恶至极,一度希望能有一位真正的盖世英雄可以带自己脱离苦海。就在昨夜,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但现在看来那居然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着实可笑。
“休息?昨天明明是我的大喜之日,就算要休息我也应该去怡真公主那里。不过相比起这件事,你这人不老实的禀性才是令我最为头疼的。明明已经死到头来,你怎么就不能乖乖认罪呢?”
“什么?”
不及反应,狐夫人那娇弱无骨的身体已经被天贵人单手举了起来。前者双臂在半空之中拼命挥舞,想要结果眼前这该死的一切,却又力不从心。
“狐元贞,你真当我许天贵老糊涂了吗?你们家什么来历,擅长什么,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虽然你不谙修行之法,但家中长辈一定在你出门之前便给予你了一些应急的符纸,这黄符便是证据。”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说着,天贵人将头转向霍重,大声喝斥道:“你过来!”
霍重迈步上前,拱手道:“霍重听令。”
“昨天密谋陷害天微一事,狐夫人有没有参与?”
霍重低着头一言不发。而被拎在半空当中的狐夫人只觉得呼吸愈发困难,眼下的事物也变得模糊难辨,依稀只见能看清前方那人的轮廓。
“我……我……”
“怎么不说话,从昨天到刚才,你不是一直和火容儿他们在一起吗?天微体内的魔丹不知是何缘故自其体内分离出来,并幻化成他的样子,来到了附近。一定是你们几个联手才将其镇压起来,还把它埋进了土里。你们担心把人杀了会引起喧然大波,所以才想着保住天微一条性命,并决定将人活着埋在地下,如此这张土遁符就显得至关重要。以我的了解,你们之中应该没人会用这玩意吧?既然如此,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我……咯……”
不知为何,身处死亡边缘的狐夫人,除了无法出声之外,竟是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轻盈,就好像有一双无形手掌拖着自己的双脚一样,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即将来到。此刻,外界的声音对她而言已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原本迷离的视线忽然被一团白光覆盖,双耳之中也由一股尖锐的声音所充斥,好像要将她的脑髓洞穿一般,令其极为不适。
“霍重,这可是我们的首次合作。我承认,之前你出手偷袭火容儿的那一剑,当真是神来之笔。本来,我已经将你当作是自己人,准备将你收为我的门生。可你现在这番表现,实在让我有些失望,看来我得对你重新评估一番了。”
“说~”
霍重身体一颤,演唱只觉得刚刚好似有一股电流涌进后脊之中,并直接蹿入识海之中。那一个“说”字虽然微弱不清晰,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分辨出,说话之人竟是受制的狐元贞。
“说!”
“是,狐夫人昨夜确实……”
“咔嚓”一声脆响,一具身体随即从天贵人的手上滑落,径直掉到地面之上。霍重抬眼看去,只见狐夫人的脖颈呈一种夸张的角度扭曲着,两只已经浑黄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可是让他不解的是,对方的脸上竟在此间流露出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诡异笑容,天贵人绕到跟前,居高临下地审视了一番之后,随即面色阴沉道:“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的贱人,让你这么痛快上路真是便宜你了。敢对我许天贵有二心,这就是下场!”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