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就会自行离开,不会再叨扰兄台。”
孙无忧在那间破陋的简易屋中,简单地凑合了一宿,半夜时候天上还下起了大雨,不断有雨水从屋顶的破空处渗透到房间之中。而孙无忧就在这半梦半醒之中,“痛苦”地度过了一夜,天不亮的时候,便已起床准备上路。
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书生,孙无忧叹了口气,自怀中掏出了一枚银锭,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心中暗道:“都说救急不救穷。按理来讲,你这种人我是不该同情的。只不过,我看命运不佳,而且心肠不坏,看你这自苦堕落下去,实在于心不忍。这点钱,虽不能让你大富大贵,但也能充作本钱,弄个小买卖,正常做点营生,还是足够的。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从今以后要好好做人,这样才好让死去的爹娘在九泉之下安息。你保住,我走了。”
最后一句话,孙无忧还是说出了口,然后风一般地离开了屋子,踏风一般重新踏上征程。
“居然只有两个人?这么说来,另一个就是救神由魔君出来的神秘高手了。能够孤身一人潜入囚龙崖,还计划了如此周密且无解的营救方案,此人的实力恐怕比那神由魔君差不了多少。以我一人之力的话,或许能够借助因果签的克制作用,在神由魔君那里讨得了便宜,但在那那人面前恐怕就难以发挥实力了。唉,说到底还是人手不够,早知如此我就该把杜勋逸兴两波人随便随便留下一波,这样动起手还算有个照料。我才分别半个多月,我总不能返回幽山地下城,再叫逸兴和姜虹出来,那样属实说不去。还有,那一日从皇城之中杀出来,虽然朱大叔将我们几个全部带离出城,但却不见尊檠的身影。我记得他当时好像被那焦雨百兽道幻化的一只雄鹰捉了去,之后人便不知去向。虽说他贵为皇子,人皇理应不会对他痛下毒手,但联想之前在乾庙之下的经历,真相如何也说不定。现在我只能祈祷,人皇那个家伙人性未泯,虎毒尚不食子,他总不能对这仅存的孤子再下杀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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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孙无忧一边走,一边盘算之际,刚刚清晰的前方道路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还纳闷这么早谁会起来劳作,但仔细一看,对面那人的背影竟是有些熟悉,继续看去,书生王小薛的面容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王……王兄,怎么是你!你怎么会?”
王小薛呵呵一笑,面色苍白道:“走的时候居然连招呼都没打,看来你并不将我这个穷书生放在眼里,更没有将我当作朋友。”
“这……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哎,话不用多说了。我看得出,你自己单独行动,心里也是相当忐忑。反正你也没有得选择,不如让我与你同行。你这脸已经挂在了各个城郡内的悬赏令上,到哪都是十分扎眼,行动起来十分不便。我倒是清白人一个,就算被人看到也不会被人怀疑。多双腿多条路,多双手多份力,让我跟你一走去吧!”
孙无忧来到跟前,礼貌性地笑了一下,而后摇摇头道:“这个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你不知道此行究竟多么凶险,跟着我你非但帮不上忙,关键时刻还要扯我攮腿,实在秒不偿失。况且,我孙无忧向来不愿欠别人的,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要活在内疚之中。趁着天光没有大亮,你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桌上的钱就算是昨晚的住宿费,以后有钱了记得还我就成。”
孙无忧掠过王小薛的身边,径直走向前方。身后王小薛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脸上忽然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前面发生了什么?”
孙无忧寻着喧杂声向前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关口边上,赫然有重兵把守,带头之人的手里还拿着特意扩展过的悬赏令,上面的画像尤为清楚,作画者的功底更是极尽精湛,看上去那叫一个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