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隐情。咱们得静下来,好好梳理一下其中的头绪,然后再下断言也不迟。”
巫自天叹了口气,并没有回话。他转过身,将床上的被子盖在那里早已变成灰白颜色的尸体身上,然后将人抱起,阔步便朝外面奔去。阿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追还一边喊着“干娘,干娘”,眨眼之间便已消失无踪。
失魂落魄的方柔匆匆朝山下行去,沈家佳紧跟慢跟,终于来到跟前,一把将人拉住:“姑母,你别走。留下来,把事情和巫大叔都说清楚,我相信你绝不是杀人者。”
方柔甩开沈家佳的手腕,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故作坚强道:“连你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他怎么会看不透。他只是不愿相信含英的事情,一定要找个替罪羊发泄情绪,才要将事情赖到我的身上。我承认,我曾经确实对她不起。但这么年来我也反思过,甚至想要来这里向含英赔理道歉,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才将此事一直搁置至今。我此次前来,本想探望一下她,谁知一进门就看到……”
说到这里,方柔语塞不前。沈家佳心急如焚,不由得催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方姑母,你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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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她整个人从床上挣扎起来,七孔之中有血光喷涌,待一切异象过后,她便瘫软下去,生机也一起隐去。你们到的比我早,她的情况你们比我要了解。我怎么知道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巫自天偏偏要将事情统统推到我的身上。我是他的妻子,他的我的丈夫,连他都不能相信理解我,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家佳,我知道你和无忧一片好心,但此事不是你们能够管得了的。处理完含英的后事之后,就尽快离开这里吧!我总觉得这里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最终,沈家佳还是没能挽留住方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去。回去的路上,沈家佳边走边想,除了对含英仙姑的惨痛遭遇倍感唏嘘之外,原本对爱情异常崇拜的她,此刻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信念。
“连那原本那么恩爱无猜的方姑母他们都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我和孙大哥真能长厢厮守,永结同心吗?”
思绪未平,一声炸响突然自后山传来,紧接着一团黑烟腾空而起,烟云喷吐之间急剧变幻,竟在升入至高点的时候变作一张巨大的狰狞鬼脸,笼罩在山巅之上。
“不好,孙大哥他们有危险!”
话说巫自天抱着含英仙姑的尸身来到后山之中,准备在此将其安葬。阿旺难以抑制心中悲痛,只得扑尸首上放声大哭。此刻,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先前困住阿旺的怪异之地,因为结界封印被破,所以四周的黑雾也几乎消散开来,看上去与其它地方并无二状。巫自天虽不懂风水之学,但好在也有点起码的了解,于是大概选了一处上佳的地点,就地便去挖坑。可谁成想,泥土刚一破开,一场巨响立刻从地下猝然传来,同时产生的威力,竟将天从山的山阴劈开了一条两寸两长的裂缝。伴随着怪风袭来,滚滚黑烟也自地缝之中不断涌出。一旁,原本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的阿旺见此情况,不由得惊声道:“完了完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不明真相的巫自天眼见情况已经无法控制,未免波及它人,于是便抱起阿旺以及尸身,快速朝茅屋方向逃去,一边跑一边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那黑烟和裂缝是怎么回事?”
被夹在腋下的阿旺被挟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瞥见后方的黑烟越来越多,这才歇斯底里道:“刚才你破坏了干娘的冤灵塚,这下可麻烦了。”
听到“冤灵塚”三个字,原本颜色凝重的巫自天脸上变得更加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冤灵塚?这么说来你干娘他还没有放弃魔功,怪不得她的身体状况会那么糟糕,原来都是魔功惹得祸!”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