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的距离。
但个拳头的距离可能很近,但也可能有永远到达不了的宇宙尽头那么远。
“你笑起来,让我很不舒服。”刘贺给了个这样奇怪的理由。
“是很假吗?”
“是很清冷。”这又是一个奇怪的答案。欧阳道的笑容,总是给人以温暖、和善。他“阳光帅哥”之名,声名远播,加上乐于助人,耐心谦虚,有着师兄的责任与担当,风评极好,早已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刘贺却有自己的想法。
清冷就是有疏离感,就算有礼有节也有笑,但就是让人疏离,走不进他的内心。
刘贺不喜欢这种感觉。
“能否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你不喜欢,我一定会改。”
“我不喜欢你‘喜欢我’,你改啊。”
倔牛撞到死胡同。看样子就是没得谈了。
“好,我知道了。”欧阳道闭上眼睛,说着慢慢转过身去,每一秒都好像数十年那么漫长,然而就在此刻,趁着刘贺心神渐渐松懈,加上白日里的疲惫积压,一个没有察觉到,欧阳道那好似抹过唇膏的丰润嘴唇立即凑上前去,轻轻的贴在了刘贺的薄唇上,一触即退!
“你!”欧阳道伪装的太好了,刘贺反应过来,体内随着法力喷薄,就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杀机。
他内心惊疑羞愤,外带一种说不出来的欢喜,这种欢喜,令他产生了自我怀疑,正是这份怀疑,令心里面乱的如万马奔腾,他恨不得要将欧阳道碎尸万段,却唯独没有厌恶。
“嘘!师弟他们刚睡下。”然而欧阳道说了一句话,将刘贺的怒意冲的体无完肤。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他拉着刘贺的手,一起踩着自己的飞行法宝,朝着坊市外面飞去。
而稀里糊涂的被对方牵着,等飞到了高空,刘贺这才反应过来:“撒开!”
他冷冷道,却没有用法力去挣脱。
这自然在欧阳道看起来是一种信号:“你知道吗,我心里发过誓,只要牵住这双手,就再也不会放开。”
这话令刘贺一个大男人都感到脸上发烧,低声骂了一句:“我看你酒没醒,真不要脸!”
“我不要脸,我要你!”
“欧阳道,你疯了不成?说什么胡话!”
“我跟师弟聊过你。”欧阳道却只用一句话,又牵扯了刘贺的心神。
蒙损为安大哥的心,已经讲过花园里谈心的事情,然而一个人的讲述终究是片面性的,加上蒙损都是捡着说,刘贺仍然对两人谈话的内容感到好奇:“你们俩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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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不重要,反正都是些你‘想听又不愿意听’的话。”
不等刘贺发作,欧阳道接着道。
“师弟说,‘讲句良心的话,我喜欢师兄吗?当然也有一些喜欢,师兄的气度、气质、颜值,哪个少女见了不会春心荡漾。不过,我不肯委屈了大哥,叫他离别时再次伤心。’”
脑内回想着蒙损说希望他幸福的话,以及说这话时的神情。刘贺眼神一黯:“我知道了。”
不久后,两人在松林里落下。
脚边不远有一汪水潭,潭水清澈凛冽,此刻万物都被月光洒下的银辉覆盖,潭面更是如同一块破碎的巨大水晶。
刘贺凝望着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僵持。
而欧阳道就算养气功夫再足,攻守之势已经逆转,打不出战果,此刻也不免焦急。
在蒙损前世,人教版七年级语文课本下册27课名叫《斑羚飞渡》,这篇课文讲述了猎人们在猎狗的帮助下,将斑羚逼到了戛洛山的伤心崖上,为了赢得种群的生存机会,镰刀头羊在种群危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