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灵台纯净，意志坚定我能理解。但是精神混乱，完全癫狂是什么意思？”

【难道宿主生活在光明中，就认为世界也全是光明了】

“你跑出来干什么？不是要冷战吗，来啊。”

【……，哼！】

“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别生我的气了。”蒙损语气一软。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再怼我，人家就真不理你了。】

“嗯嗯。”

【???你好敷衍。】

“给你脸了是吧??皿??！”

【嘿嘿。】

蒙损掸了掸袖口，打磨圆润的指甲、干净的指甲缝，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干活的手：“说说吧，精神混乱下签订的契约有什么不同？”

【人分好人坏人，诡异分常态和非常态。我们平素所见到的所有诡异，基本上都处在“非常态”中，常态诡异，又称作原始诡异：癫狂、混乱、混沌、无序、无法被理解，是诡异入侵修仙界时的样子，随着如今与修仙界彻底融合，从极端趋于平缓，已经不多见了】

蒙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所说的‘原始’状态，是不是我融合诡异时，其爆发出远超当前境界实力的那种状态？”

当初，蒙损第一次安装羞羞鬼小可的时候，小可虽因为与他的羁绊而极力忍耐，并没有做出伤害蒙损的行为。

但在之后安装的两只实力大概对应炼气一层的诡异，也就是提供给蒙损“茄子哭马”和“食人鱼佛”技能的诡异，直接爆发出了相当于练气七层左右的力量，让他暗自心惊。

【没错，当宿主处在精神混乱，完全癫狂的时候，因为系统契约的特性会开启超频状态，“拉”诡异进入原始形态】

【尽管宿主的混乱可能是暂时的，但诡异不同，系统会一直锁定御兽以及诡异的最强状态，也就是说诡异之后会一直维持这种形态。】

【这种状态的诡异完全无法揣测理解，但实力通常都能达到非常态状态的数十乃至数百倍，弊端是只能宿主通过契约来指挥】

“那么问题来了，我怎么能在自己混乱的情况下，还操控系统签订契约呢？”

【……】

【今天的月亮是真圆呐。】

“……”蒙损：“现在是白天大哥。”

系统哑口无言，继续装死。眼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蒙损于是不和系统浪费口水了。

退出心神。

“精神混乱，完全疯癫。”蒙损反复咀嚼这几个词。忽然，他心念一动，想到了之前系统探查到的一个情报。

这个时候，少女很自然的脸上显出了一丝丝有趣，走了几步，靠近了雄盥溪鸟，跟着在对方的眉心处，咬破食指，逼出心头血，开始描绘起阵法，心中则默默呼唤系统：“替我在御兽袋里选一只体型差不多的雄鸟代签。”

【收到】

先代签一只，加上外面这只，是蒙损为了隐藏系统。他心思缜密，要防一定要防得密不透风。

因此等会儿要玩一个“狸猫换太子”的花样，不过正好也可以两只对比一下，看看同样是系统代签，并且同样是借助系统的功能辅助成长，“非正常”和“正常”两种有何不同，也好定下未来的发展规划。

蒙损的神识虽然达到了筑基后期，但身体因为存不住灵气，已经跌落到了炼气级别，心尖血的效果自然也是大打折扣，这样的精血，签订一只蓝怨有些勉强，只好依靠神念“能者多劳”，额外提供能量补足短板硬撑。

好在他的每一步都做得十分标准。开头叩拜祖师爷暗号，祭祀天地的咒语，书写时每一笔每一画的严谨顺序，每一撇每一捺每一弯需灌注的多少精气神，都做到收发随心，如臂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