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一样难受。
“曹朝阳,别以为去了北京,你就能娶朱琳了,朱伯父和朱伯母一定不会同意你们的!”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曹朝阳笑了笑,转身便又回去了。
见朱琳坐在座位上,他快步走上前,坐了下去。
凑到朱琳身边,他小声提了一下吕东阳。
“他家也是工业学院的?”
“不是,他爷爷是清华的老师,离工业学院倒是不算太远。”
“怪不得那么讨厌呢。”
……
火车距离北京越近,火车上的乘客也多了起来。
过了西安、洛阳之后,更是大部分座位上都有了人。
曹朝阳晚上也没办法给朱琳暖脚了,他只能多拿几个罐头瓶子灌上热水,给朱琳暖和着。
又挨了两天,时间到了腊月二十七日,从兰州始发的火车,终于进了北京的地界。
渐渐的,车厢里的乘客们,全都凑到火车窗口前,看向了外边。
“乘客同志们,今天1974年2月11日,农历腊月二十七,列车马上就要到达终点站,北京站,请所有的乘客同志们,做好下车准备。”
广播话音刚落,车厢里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曹朝阳被气氛感染了,他不由站起身,看向火车窗外。
在火车上硬生生的熬了三天加一上午,他真是累得不行。
看着外边的北京,他期待的同时,又有些忐忑。
旁边,朱琳没有他那么多想法。
此时,她苍白的脸上,满是笑容,
“朝阳同志,快拿下行李来吧,马上就要到站了,北京站是一个大站,很多人的,你下了车一定要跟紧我。”
“好。”
曹朝阳先拿出座椅下的布袋,接着又拿下了行李架上的麻袋。
往里瞅了瞅,麻袋里的熊掌、大鹅与各种肉,都让他用皮子包裹上了碎冰,捆的又又厚又结实,由于车厢里温度很低,里边的碎冰此时都还没化。
微微松了口气,他抱起麻袋,脖子上挂着布包,随时准备下车。
“呜呜~”
“呜呜~”
火车鸣笛,渐渐停了下来。
车厢里,乘客们一窝蜂的就要下车,有那心急的,更是打开火车车窗,从车窗翻了下去。
曹朝阳艰难的抱着麻袋,下了火车,只见站台上,乌央乌央的都是穿着黑蓝衣服的人群。
一直在曹家洼长大,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多人。
“朝阳同志,跟在我身后,别走远了。”
“哎!”
朱琳拉着他,挤开人群,走出了火车站。
到了外边,她四下搜寻着。
半晌,她在广场上,发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眼睛湿润的看着她。
“琳琳……”
“琳琳!”
“爸!妈!”
朱琳带着哭音,她拉着曹朝阳跑上前,一把抱住了母亲。
旁边,朱父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
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了朱琳身旁的男人。
“这位小同志,你是……”
额……
“爸,我……”
噌!
曹朝阳还没说完话,朱母立马松开女儿,看向了曹朝阳。
她满是不敢置信道:“爸?你叫他爸?!”
回头看向朱父,朱母眼泪都快下来了,“朱正国!你哪来的儿子?!”
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