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情况告诉父亲,以为可以得到老爷子的谅解。
不曾想许长善只是漠然说了一句:“他们这次不肯来,等我死的时候也不要来。”
许家安这才知道父亲是何其在乎大伯的葬礼,赶紧又给儿女们打电话,好话说尽总算劝他们给自己这个面子。
许长善一大早往灵堂去了一趟,给大哥烧纸上香,望着大哥的照片,心中又难过起来,自己活了快一辈子,临了才知道一直都有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还一直把他当仇人看,想想就有些内疚。
许纯良来到爷爷身边劝道:“爷爷,人死不能复生,伯祖父临终前能和您相认已经得偿心愿,他这辈子保护回春堂,创建仁和堂,现在又把回春堂的东西交到了我的手上,相信伯祖父已经了无遗憾了。”
许长善点了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为他觉得委屈。他这一辈子忍辱负重背负了那么多的骂名,和他相比我根本没为回春堂做什么。”
“您千万别这么想伯祖父在我面前对您赞不绝口呢,说您人品正直,做事光明磊落。”
许长善抿了抿嘴唇,握住许纯良的手道:“纯良啊,爷爷这辈子没能给我这位大哥做任何事,我就想着让他风风光光地走,你明白吗?”
许纯良连连点头,事实上他也正是在这么做:“爷爷您放心,一切都交给我,您老只管保重好身体,我有那么多的朋友,不懂的地方我可以请教两位姑姑。”
许长善叹了口气,两个女儿,小女儿还好,大女儿是指望不上的。还好自己有个懂事的宝贝孙子,他想起了儿子许家轩:“你爸赶得回来吗?”
许纯良道:“联系上了,他说会排除千难万险赶回来。”
许长善点了点头,他对许家轩这个儿子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反正有孙子在这里主持大局就行。
这时候有人送花圈过来了,一大群黑衣人各色人种都有,在姬佳佳的带领下前来吊孝。许纯良看了溥建一眼,溥建赶紧摇头,跟自己没关系,他和姬佳佳也没多少交情。
许纯良都想不通姬佳佳是怎么知道的,师父见了徒弟总不能磕头,姬佳佳见了许纯良赶紧鞠躬:“师父,您节哀顺变。”
许纯良道:“你来添什么乱啊?”他高度怀疑是花逐月告诉姬佳佳的,不过问过才知道,姬佳佳是从傅学东那里得到的消息,傅学东是傅国民的儿子,这几天傅学东跟他妈一起去东州探望父亲,得知了许纯良家里有丧事,他和姬佳佳这位师姐一直都是有联系的,顺便告诉了姬佳佳。
姬佳佳本来就喜欢凑热闹,听说师父家有白事,于是带了一帮国际友人过来捧人场,反正她出钱,这帮人都跟着过来了。
许纯良关心她什么时候走,姬佳佳表示自己必须要参加完葬礼再离开,不用师父安排,她全程自费,去签到处直接掏了十万礼金,范理达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十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许纯良现在好歹也算国家干部了,要是收下恐怕以后会有麻烦。
他赶紧把许纯良叫过来征求他的意见,许纯良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了,要求超过五百的礼金不收,把姬佳佳喊到一边:“佳佳,伱就别给我添乱了,我是体制中人,不能收这么多的礼金,我也不缺钱。”
姬佳佳笑道:“口气挺大您比我还有钱吗?”
许纯良道:“别把我一个克己奉公的国家干部和你这种不劳而获的富二代相提并论。”
“看不起谁呢?得嘞,您不要就不要,我帮不了钱场我就帮个人场吧。”
许纯良让溥建安排他们这帮人,溥建也够损的,直接每人发了一顶孝帽子,对姬佳佳特别照顾,给了她一身孝衣,理由是许纯良是她师父等于是她爹,当师父的都披麻戴孝了,当徒弟的肯定也得有样学样。
姬佳佳亲爹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