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客厅内
沈疏词脱了挣裂的羽绒外套,担心鹅绒冒出来,唐菀用夹子把挣裂的地方固定好,才把她羽绒服放在一侧。
而她的围巾,毛衣,以及裤子上,粘得都是羽绒,就连头发上,都有些白绒绒的碎屑。
唐菀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狼狈,努力憋着笑,给她找了个可以粘毛器滚筒,让她赶紧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当她看到镜子里,自己连头发丝都站着白毛时,沈疏词的脸再度黑透。
而江承嗣却仍旧潇潇洒洒,身上一点鹅绒都没沾到,他穿得这种衣服,皮质,挡风遮雨,遇水不透,鹅绒粘不住。
所以羽绒被风吹得到处都是,却只有沈疏词遭了殃。
“那真是你小姨?”江承嗣压根不懂唐家的亲友状况。
“对。”唐菀憋着笑,“你俩怎么打起来的。”
“不清楚。”江承嗣努力回想着,当时就是拍了她肩膀,她反抗,就莫名其妙交上手了,“好像……是她先动手的。”
沈疏词处理好身上的鹅绒出来,一听这话,更是怄火。
“是你先吓唬我的?”
“难道不是因为你在门口鬼鬼祟祟?”
“我只是想确定,自己有没有找错地方。”
“我也只是想问一下,你找谁而已,你动手,那我肯定要自卫。”江承嗣说得有理有据,“况且你穿得这么严实,在门口张望,的确可疑。”
“好了,既然是误会,那我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小姨,这是江承嗣,是五哥的哥哥。四哥,这位是我小姨——沈疏词。”
江承嗣只是一笑,“这样的见面方式,下次肯定不会把你错认成贼了。”
沈疏词打量着他,她只见过江锦上,他们是兄弟?
这差别未免太大了,一个温润霁月,这个……
是什么玩意儿?
骑摩托,瞧见她是女人,居然也没收手,反而下手更狠了。
而此时唐老和唐云先也已经走了出来,其实方才屋里的画眉就一直在叫,只是它平时也会叫唤,大家也就没当回事。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和你爸说,我们能回去,不需要你来接我们。”唐老语气嗔怪,瞧见沈疏词,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您身体真的没事了吧。”沈疏词过来是有任务的。
沈家是过年回平江,才知道,唐老居然没通知他们,偷摸把手术都做了,只是那时已经是年二十九,也没法来京城探望。
索性他们一家马上要回平江,就特意让沈疏词过来接应下,路上多个人照应也是好的。
“我都说了,没事,你看我这身子骨。”唐老说着,在她面前走了两步,“怎么样,还行吧。”
“嗯。”沈疏词在长辈面前,还是很乖的,压根不见方才出手的狠辣之色。
倒不是江承嗣后来故意下重手,而是她摘了围巾口罩,动作越发犀利,她应该学过,专门对付男人的某些近身格斗,攻击的地方,都是男人最脆弱的,他不狠……
只怕就要横尸家门口了。
“你过来,怎么没提前说一下。”唐云先虽是她姐夫,更像个父兄般的长辈。
“我爸担心提前说了,你们不让我过来,打车到小区门口,到这边,还给您和菀菀打了电话,没人接。”
“我在车上,没注意。”唐菀立刻解释。
唐云先蹙眉,“我在收拾行李,可能没在意。”
“对了,吃晚饭了吗?”老爷子拉住她的手,“瞧你这手冰的。”
“在飞机上吃了点。”
“我们马上要吃晚饭了,再吃点。”
……
江承嗣自然也留下吃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