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连我们师兄妹几个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向云疏问。
“你二师兄告诉我的。”
“二师兄?!”向云疏又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你刚才说的所有事情,二师兄都知道?”
“没错。”
“难道二师兄也是前朝忠臣之后?”
“没错。你二师兄是独孤天宇属下的后代。”谢渊看着她脸上的震惊之色,“当然,你二师兄是孤儿出身,他身边并没有一个母亲每天去打他,骂他,逼着他报仇。他之所以帮着你大师兄,大概是纯粹的性格使然,唯恐天下不乱。否则,他怎么会把你大师兄的秘密告诉我呢。如果你还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你二师兄。这种事,我编不出来。”
向云疏怔怔的。
如果谢渊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的整个世界都将被颠覆。
温润如玉的大师兄,悲天悯人的大师兄,爱护师弟师妹,敬重师父的大师兄,在她心里,轻轻的碎掉了。
“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让我救你。”
“当然有这个原因。毕竟朕一点也不想死。”谢渊坦然说道,“只是,如果你要给师父报仇,是不是该一视同仁,把你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也都杀了呢?”
向云疏没说话。
“下不去手,做不到,是吗?”谢渊擦去唇角的血渍,发出轻笑,“向云疏,你也就能欺负欺负我,不过是仗着朕喜欢你。”
“如果被你喜欢就得被你算计,那我真求你别喜欢。”向云疏声音淡淡的,似乎所有的情绪都被她压制了下去,“你说这些,我不会相信。我要自己去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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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你的权利。”
谢渊扶着床站起身,声音有些虚弱,“你还杀朕吗?如果不杀,朕有点累,就回去了。”
向云疏没理他,只是盯着一个点怔怔出神。
谢渊走到门口,听到她的声音传来:“你把我弄进宫,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我劝你不如让我离开,我想回滂沱山。”
谢渊回头:“你以为滂沱山真的是你的吗?”
“不管大师兄如何,滂沱山始终是我的家。”
“你可以走。”谢渊说道,“朕会即刻命朱彧带兵捉拿反贼曹无憾和顾执安!”
“你——”
“怎么,为了你两个师兄,不敢走了?”谢渊冷笑,“你又何苦呢,让杀害你师父的三个凶手自相残杀不好吗,省得你动手。”
“你让朱彧带兵捉拿,算什么自相残杀,这是你单方面的屠戮。”
“朕是天子,难道让朕和他们两个单打独斗?”谢渊说道,”向云疏,你越是想走,朕就偏要留下你!“
向云疏一腔憋屈郁闷无处发泄,抓起一个茶杯朝他砸过去。
哗啦!
茶杯砸到了门框上。
四分五裂。
茶水撒了一地。
谢渊扫了眼,淡道:“在二先生口中号称比萱儿还要准的神箭手,就这个水平?”
“滚!”
“你好好休息,明日朕再来看你。”
谢渊转身离开。
向云疏蜷起来,抱住头,脑海中全都是往日里大师兄温暖的笑容,以及二师兄貌似玩世不恭,遇事却极为靠谱的义气模样。
她不相信五年的朝夕相处,他们能够伪装得这么好,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露出来。
从心底里她宁愿相信谢渊是骗她的。
在煎熬中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
阳光从轩窗洒进来的一瞬间,向云疏下意识眯起眼,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那张苍白如鬼的面容。
“你怎么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