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不是还阴阳怪气地跟他顶嘴么。
这是怎么了,病了一场,烧糊涂了吗?
“啪嗒”一声,他将手中的本子合上,转了下椅子,朝后倚着,眸色深深地端详着荣音,嘲弄地笑了一笑,“荣小姐,这又是唱的哪出?”ii
荣音听着他的话,心中一沉,紧张地搓了搓手,低着头道“我是,真心实意地过来给你道歉的。”
“道歉?”
段寒霆冷冷勾唇,点燃了一支烟,微眯起眼睛看着她,“你何错之有?”
“我……”荣音刚要说,却被段寒霆唇边的冷笑噎了回去。
段寒霆吐了一口烟雾,声音低沉,没有丝毫温度,“你不过是把别的女人送到了我的床上,想让我享受齐人之福,我非但不领情,还反过来怪你,是不是特别不可理喻?我就应该称了你的心,顺了你的意,阴差阳错地上了荣玉,到时候你们两姐妹就能谱写‘娥皇女英’的新篇章了,多有趣的素材。”
他冷嘲的话,字字句句扎着荣音的耳朵,终于让她失去了面部表情的控制。ii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不然你想让我说什么?”
段寒霆反问一句,讥诮地扯了扯嘴角,“你不过是不够爱我,不够在乎我罢了,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又凭什么怪你,我有这个资格吗?”
这番话,如同一瓢凉水,兜头浇在了荣音的头上,心上。
他竟说,她不够爱他……
如果她真的不在乎他,当初又怎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她只是,不像他那样,会将爱表达出来罢了。
在她看来,爱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爱”这个字,说的多了,就贱了。
低下头缓了片刻,荣音攥紧手,重新鼓起了勇气,抬起头直视段寒霆的眼睛,“给我句痛快话,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ii
段寒霆看着她,依旧倔强的模样,只恨的牙根痒痒。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怪的,并不是她算计他,拿他当挡箭牌,而是——她就那样毫不在意地把他推给了别的女人!
父帅那么多妻妾,哪个不是心心念念地争夺他的宠爱?
而他,独宠她一人,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
这怎能不令他生气?!
嫉妒,就说明在意;越慷慨,越说明在她心里,他压根什么都不是。
真是讽刺。
段寒霆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风流公子,却也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怀疑过自己的魅力,这对男人的自尊心,绝对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见他紧抿着唇不说话,满脸的寒霜,似乎又有要发怒的征兆,荣音心底冰凉,唇角缓缓勾起一个自嘲的笑。ii
良久,她突然低声道“需要我跪下来,求你的原谅吗?”
段寒霆愣了下。
荣音脸上透着一股决然的味道,她做错的事,她认,上刀山下火海,她没有不能担的,如果真的非要到这一步——
她不是不能跪。
只是,这一跪,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再也不是平等的。
真的,需要把姿态降的这么低吗?
膝盖曲起,即将落地的一瞬间,段寒霆猛地上前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扯着她的手腕便将人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屈身上前,抵住了女人的脖子,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算什么?你以为跪了,我就会原谅你,就会对你做的事既往不咎吗?已经造成的伤害,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气得直喘气,为这女人演的这出戏,为她硬逼着自己摆出来的低姿态,都让他无比恼怒。
荣音被捏住脖子,男人没使多大的力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