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中退出去的。”吴能答道。
石承没做评价,他走到青铜柱前,把脑袋探到柱子里往上看了看,然后转过身问道:“有没有可能从这爬上去?毕竟事发的时候,运送我们的梯子是停在最上面的。老吴之前说,这个青铜柱里的机关装置上,有三个刻着数字的石板,一个石板对应一层,那么凶手完全可以在作案后,趁着梯子还没有下来,从青铜柱内往上爬,从二层离开。”
跟过来的杜克虽然因为族中弟子的惨死已经红了眼眶,但是思维上仍然还能保持镇定,他说道:“在下认为不太可能,我们刚刚检查了青铜柱这里,并未发现任何血迹。杜知的死状极惨,是被凶手活生生地撕开了身体,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凶手的武功再高,身上也不可能一点血迹都沾不到,凶手如果从青铜柱这里逃遁,必然会留下痕迹。”
“甬道这里,其实也就一个脚印,凶手作案的手法,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利落很多。”石承没有直接评价杜克的看。
“示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铁面突然开口了。
石承颇有兴趣地转过头,“铁面,说说你的看法。”
“凶手从哪离开并不重要,毕竟整个地下密道——无论是我们还未去过的二层,还是我们来时的甬道——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谜。”铁面难得地长篇大论地分析道,“凶手能做到在袭击杜知时不在地面上留下任何来时的脚印。凶手就像是从甬道里突然扑出来,一步跨到了杜知面前一般。但是,唯独在离开的时候,凶手在甬道出口和杜知尸体之间留下了一个深入地砖的血脚印,在我看来,这很大意义上是在向我们发出警告,警告我们勿要再深入地下密道一步。”
“有道理。”石承点头道,他再次带着众人来到血脚印前,“这个脚印,形状上是人的脚印,但是寻常人的脚可不会有这么大。”
“石公子的意思是,对方是个怪物?”杜克皱着眉问道。
石承点点头,“杜长老,我们先撤离吧,凶手的武功非常之高,多半是个半步宗师,而且未必会在石某之下。此外,我们尚未知晓它是否还有同伙,所以当下咱们还是先回肯滨王城,召集所有的力量后,再做打算。”
“你们丢失的家族秘宝,想来就掌握在凶犯及其同伙们的手中。”
“公子您说,凶手的武功……居然还未必在您之下?”杜克的额头上连汗珠都冒出来了。
“哦,杜长老还请放心,凶手的武功境界再高也不会达到宗师境的水准,若是敌人有这般实力,那么它们也根本没有必要用血脚印吓阻我们了,直接带着人在瀑布附近围杀我们便是。近期探索禁区的修士都集中在西边,我们这边少有人迹,就算把我们灭口也不一定会有别人前来干预。”石承及时给杜克吃了一粒定心丸,“但是既然它们选择吓阻,那么就说明对手也没有万全的把握把我们留在这里。”
“当然,眼下我们也确实不适合继续探索密道,这里终究是对方的主场,所以眼下还是先返回肯滨王城集结力量为上。”石承看着杜克的眼睛,“这次禁区之行也不算一无所获,虽然没有得到秘宝的消息,但是贵庄家族秘宝的下落已经有头绪了。”
“除此之外,杜恒出事前后的动向石某还希望长老带人再深入详查一番,没准能顺藤摸瓜揪出对手在城中的同党。对方能在禁区内弄出这么大的手笔,不将王城作为一个支点是办不到的。”
杜克连连点头,抱了抱拳,道:“公子说得有理,杜某这便依公子所言,杜恒、杜知以及夺我家族秘宝的仇,我们杜家一定要报!”
一行人再次勘察了现场,确认没有别的发现后,杜家族人们在沉重又悲痛的氛围中简单收敛了杜知的尸体,从自行梯往上,准备离开这危机四伏的密道。
“老吴。”在离开前,石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