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前方,看上去似乎是一幅群体肖像画。
离开小楼后,林如温亲自送石承三人上了马车,贺才也跟着上来了,他的住处正好顺路。
上了马车后,吴能有些好奇地问道:“贺管家,林老庄主只有少庄主这一个儿子吗?怎么也不见家里的其他亲戚。”
贺才笑道:“老爷年轻时忙于事业,一直没有成家,后来也是到了四十岁后才老来得子,少爷的母亲因为希望留在大魏,不想跟着老爷一起来北雨林洲,便早早地和老爷和离了。”
“和前夫人离婚后,老爷也没有再续娶,家中的其他族亲也不愿意一同过来,所以庄子里一些下人也经常开玩笑说,林家庄园里只有两个半的林家人,那半个就是说的在下。”
贺才开了开玩笑后,马车里面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贺管家,还恕石某唐突,您对林老庄主的心结有了解吗,为什么不愿意说与在下听?石某无意打探林家的家事,只是林老庄主的心中若是这样一直郁结下去,终究对身体有害无益啊。”
贺才轻轻地叹了口气,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石公子,老爷的病,真的不是药石能医的吗?”
石承摇了摇头,“我能看得出来,老家主的心疾很严重,药物也只能调养身体,心里面的病,不能通过简单的方法解决。”
贺才为难地想了想,然后答道:“老爷既然不愿对公子说,贺某也不好擅自做主,这样吧,我回去再劝劝他。”
“或者贺管家你们也可以多陪老家主聊聊天。”
“我们要是能解开老爷心结的话,那今天也不用请石公子出马了。”
马车在夜风中颠簸前进,车外的油灯从远处看就像一只在飞舞的萤火虫。
贺才在半路上告辞下车了,不一会儿,车夫把石承三人也送到了家,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后,三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度过了来到雨林洲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第二天,石承和铁面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按时起床,铁面拉着睡眼惺忪的吴能重新开始了晨间的早课,吴能自从到了雨林洲后就再也没有叫过一次苦,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拉练后,面无表情的铁面单手拎着被“摧残”的如死狗一般的吴能回了屋,扒光衣服后把他扔进了泡澡用的木桶。
石承坐在一楼,静静地看着摆放在客厅书柜里面的邸报和书,书柜被打扫得很干净,邸报也都是新的,包含了近两个月以来的内容,也有《汤云城报》和《矿主报》这样子的大报。
就在他面无表情地翻看邸报的时候,有些弱弱的敲门声在正门外响起。
石承收起邸报,起身到正门前开了门,映入眼球的却只有外面的树。
“公子您好。”一个柔弱稚气的声音响起,石承把自己的眼睛往下移动,看到了一个皮肤黝黑,身子瘦弱的小女孩。小女孩干枯稀疏的头发被梳向两边,扎成了两个松散的小辫子,两个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谨慎地注视着比她高出小半个身子的石承。
小女孩说话时用的是很不熟练的官话,也是石承平日里使用外语的时间颇多,这才能听明白小女孩是在向他问好。
“这是您的早餐,明天我还会为您送来新的笛堡。”小女孩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小女孩的手里提着一个和她瘦小的身材毫不相符的大篮子,她的身子晃晃悠悠的,额头上全是汗珠,就像是一根快要枯萎的小豆芽一样,似乎随时都会彻底倒下去,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喘一喘的。她的官话说得像是临时背的读音一样,邸报给说成了笛堡。
石承连忙从小女孩的手中接过大篮子,他着实没想到今早为他送早餐的居然是这么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石承蹲下身,颇为惊讶地问道:“小姑娘,为什么他们会让你这么小的小女孩过来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