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嚎叫声,他的心头涌上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
快步走到草棚医馆的篱笆外面,吴能看到了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
一个躺在木床上的年轻人正撕心裂肺地哀嚎着,他的右小腿不翼而飞,从包裹断腿的布带上渗出来的鲜血在木床下染出了一小片红。
石承站在床头旁,一只手死死地按着年轻人的身子,另一只手在他头部诸穴上按摩,以减轻年轻人的痛苦,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而年轻人的瘦弱的体质使石承根本不敢大量动用真气,这让石承的按摩无法隔绝截肢带来的痛苦。
铁面则是将手指按在年轻人右边大腿的穴位上,一方面是为了加速止血,另一方面也是协助石承减少年轻人的痛苦。
特索也站在木床旁,正在烹煮药汤,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是双拳紧握,手上的青筋仿佛都要绽出来了。
四周的村民们几乎全都把头转了过去,不敢看这恐怖血腥的场景,一个正在锅里煮布条的女村民更是脸色苍白,她的脚边还有一些呕吐物,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人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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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站在不远处的老夫妻哭的快背过气去了,若不是几个好心的乡邻搀扶着二人,他们早已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吴能连忙跑进了小院,“我回来了。老石,老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承疲惫地叹口气,摇摇头,用魏国官话和楚泽语分别对铁面和特索说道:“铁面,特索,你们跟老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一说吧。”
铁面看向吴能,平静地说道:“今天出海捕鱼的渔民,被魏国人的战船攻击了。”
“什么!”一道惊雷在吴能的脑海中炸开,震得他的整个大脑都嗡嗡作响。
怒意填膺的特索的语气中满是仇恨,他插话道:“今天……海面上的那些大船并没有离开。那些魏国猪……派出了一些体型比较小的战船,用火炮和巨弩攻击了村子里面出海捕鱼的所有村民。”
说完这句话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向身边惨叫声越来越嘶哑的年轻人,接着说道:“虽然被炸烂了一条腿,但是像迈波尼这样还能活着回来已经很幸运了,今天出海的人,能活着回来的连一半都没有。”
“混蛋……混蛋!”吴能咬牙切齿道,“老石,就没有办法收拾那些恶棍吗!”
石承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想不出,你有办法吗?”
吴能不再说话了。
特索看向石承,忧心忡忡地问道:“义士,这小子能活下来吗?”
“我只能告诉你,不截肢的话,他今晚一定会死。”石承简单地回答道。
特索用双手捂住了脸,蹲了下去,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样子地活,或许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死。”
“先活下来吧……”石承轻声说道。
一段时间后,名叫迈波尼的年轻人声音小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吴能恐怕会以为迈波尼已经死了。
石承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对铁面和吴能说道:“这样一来,暂时止住血了,就让他先在木床上躺着,一会儿把药汤喂下去,但是要注意千万不要动到伤口。唉,不过失血还是太多,再加上雨林洲这气候,最终能不能活下来看天意吧。”
吴能点点头,失魂落魄地看着地面。
大概半刻钟后,一个村民把一块包着药粉的布包递了过来,小心地说道:“仙人,这是您要的布包。”
“辛苦了。”石承接了过来,然后把布包转递给了吴能,“老吴,我这里还走不开,你帮我把这个送到阿谷尔那边去吧,提醒他换裹伤布的时候把这个敷到伤处。”
“阿谷尔大叔他也……!”吴能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