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桃花满身开,爷爷我就不姓石!”
说完,石承衣袖鼓荡,双掌挥出,阻挡在火球前的黑雾节节崩裂,火球瞬间膨胀了起来,裹挟着被炼化了的元气势不可挡地朝着幽河扑了过去,大地上仿佛升起了一轮红日,一朵蘑菇状的白云在红日的上方升起,奔涌呼啸的烈焰染红了冷寂的夜。烈焰掀起的气浪瞬间荡平了整个村子,村中的半尸和半尸妖被当场掀飞了出去,铁面和吴能心中大惊,全力抵挡气浪,才没有被掀飞,但二人均是狼狈不堪。
“不好!”幽河面色极度的狰狞,“石承,我记住你了!”话音刚落,他的左臂突然断开,化作一团浓郁的血气,将整个身子笼罩了起来。
巨型火球撞上了血气组成的护罩,双方同时崩解开来,半空中仿佛燃起了千万支烟花,无数的火龙在空中交织。在“火龙”的呼啸声中,传来了幽河的惨叫,一道蓝光闪过后,惨叫声戛然而止。
“还是让他跑了。”石承那微黑的面庞此时竟然看上去有些惨白,他大汗淋漓,心中不断地叹息,方才幽河手中的玉符和逃遁前用的术法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没想到这幽河还练成了魃族八大神通当中献祭自身血肉,以求短暂换取巨大力量的冥河血祭术。这种副作用极大的禁忌神通可是连当年的魃尊都不愿学的啊,这魃将对自己倒也狠的下心。那个玉符,应该是上品灵符瞬行符,这个祭司看来是有备而来……”
“魃族的高手果然厉害,也难怪当年天下各国和各大妖族倾尽全力才击败了他们。今天还只是对上了一个黑翳祭司,要是那黑翳统领来了又当如何?按照师父的推想,天冠山一战恐怕并没有歼灭所有的魃族掌旗使,魃族战败后,隐藏到暗处伺机而动并图谋复活魃尊的魃将肯定不止一个。我虽然身为丹师,表面上地位尊贵,可以在红木城那种小地方里扯虎皮做大旗唬骗一下当地的豪族,但是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根基。”
“眼下我迟迟悟不透枯荣心刃中的道意,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进阶宗师,这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石承如同一个走失的孩童一样,突然对未来的命运感到迷茫与恐惧。
一瞬间,石承的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他很快就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连忙向已经变成废墟的村子里跑去。
看到了铁面好端端地站在废墟当中,石承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吴能呢?”石承问道。
铁面刚想要答话,突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哭号,其间还夹杂着诸如“心啊,肝啊,肺啊,肾啊,脾啊,宝贝啊”之类的如泣如诉的声音。
石承和铁面向传来声音的地方走去,只见吴能抱着一个机关人的脑袋,双目空洞无神,一边哭一边念叨,“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高手一拳打过来,会把机关人给干碎,我没想过高手交手的余波也会有这样的威力……”
石承看了看周围,遍地废墟之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一个机关人。加上吴能身边那个头掉了的,一共有七个机关人“毙命”在方才自己和幽河大战中的余波之下,只有四个机关人看上去似乎还能用。
石承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愧疚,“抱歉啊吴能,那个祭司的实力比我想得要强,打起来就收不住了,好在你和铁面没事。”
“老石啊,我不怪你,这或许就是天意弄人吧。”吴能的语气越发地有气无力,右手如同慈父一般轻抚着手中的机关人脑袋,“小九啊,你怎么就离为父而去了。想当年,为父三十次过点心铺而不入,这才终于攒够了将你造出来的钱啊……”
眼见着吴能好像又要号丧,铁面不耐烦地移开了视线,随即他眼神一动,轻声道:“村外好像有人过来了。”
“好像是追捕我们的官差。”石承说完,有些无奈地看了看仿佛被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