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倒在了血泊里。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我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梦,这是梦,醒来就好了。但是我心里很清楚,这怎么可能是梦!师父的肩膀一直在发抖,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样子的师父。他怒吼着杀掉了冲向我们这边的三个黑衣人,然后带着我一路冲了出去。
“师父在杀掉了最后两个一直追击我们的黑衣人后,就再也支撑不住了,他把一本记载了宗门大部分机关术的宝典和我们偃门的两件至宝交给了我,让我赶紧走,逃出去后就隐姓埋名,千万不要外露自己机关术师的身份。他还说宗门的长老们已经毁掉了道藏,以避免门派的结晶落入贼人之手,今夜,偃门注定将要灭亡。
“我当时哭着说我不要走,但是师父第一次对我发了火,还打了我一个耳光,还对我说如果我不走的话他就立刻死在我面前。你知道吗石承,那个时候的我,心就像被刀子给剜过了一样。”
吴能说完了这一大段话后,就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石承静静地听着,直到吴能说完后,他才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当年袭击偃门的黑衣人中有灵蛇会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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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师父后,我当时并没有安全下来,下山的路上有很多巡逻的黑衣人,我在一个废弃茅屋的角落里一直藏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才敢出来。我藏在茅屋的那段时间里,有一队黑衣人路过了那个茅屋,他们的几句谈话让我知道了这个灵蛇会就是他们这次行动的先锋。”
“这么说来你下山足足有四年了,这些年你都查到了什么?”石承问道。
吴能摇了摇头,说道:“那天之后,那些黑衣人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到今天为止,我只知道灵蛇会有参与,但是当我开始查这个灵蛇会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这个杀手组织居然在那次夜袭前一年就突然从江湖上消失了。除此之外,只有师父在送我离开前对我说的话。他让我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要去为宗门复仇。他还跟我说,以后要是遇到了宗门的第五长老凌轩,就躲得越远越好,因为他就是那些黑衣人在宗门内的内应。凌轩的脖子上有一个胎记,长相和气质也非常出众,对于见过他的人来说很容易记住。我来到南荒的原因就是我在吴国的一个港口那里打听消息时,发现有水手在南荒见过和凌轩长得很像的人。”
“但看你的样子,你也没能在这里查到关于这个凌轩的任何事情。”石承说道。
吴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你肯定觉得我很蠢吧。”
石承不置可否,而是转头看向墓室里的两个棺材,他沉思片刻,对吴能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偃门在东陆的风评似乎并不是很好,主要的原因似乎是很多东陆的大门派并不待见你们,而机关术更是被很多修士视为旁门左道。你们偃门行事一向低调,因此我对你们偃门了解倒也不多,也不知道你们为何会被如此看待。但老实说,厌恶你们的势力实在太多了,可能对你们下手的人也太多了,茫茫人海,你又是单枪匹马,想要查清这一切确实困难。”
吴能无力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认真地对石承问道:“那你心里又是怎么看我们这些机关术师的?”
石承转头向棺材那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只知术法本无别,人心有善恶。”
听到这句话,吴能笑了笑,跟上了石承,问道:“你在这墓室里发现了什么?”
“我们在外面的墓室里发现的那几个被盗的棺椁可能还不是这墓中被盗的全部,理由就是这里出现的三具尸体。你往后退一退。”
吴能还没反应过来,石承已经抢先往前站了一步。他突然拔出了腰间的树枝,往前一挥,一道凌厉的真气迅猛无比地切开了两副棺材的盖子。两个沉重的楠木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