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如同断了线的木鸢一般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地牢的墙上,口中的鲜血汩汩流出。
“你……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多管闲事。”陌生人大口地喘息着,心中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你这等高手在南荒着实少见,不过正因为少见,我才有了更多思考你身份的空间。”石承并没有回答他的困惑,而是一字一句地说道:“杀手,短剑,半步宗师。让我猜猜,你和血鸦到底是什么关系。”
“嘿嘿。”陌生人狞笑着威胁道:“等着吧,别得意的太早,你的死期已经不远了。黑暗是我们这些人的天堂,从今往后的每一个晚上,你都得对没有光的地方万分提防,直到死亡!”
说完,他便向石承掷出了一个弹丸。见状,石承连忙一指点出,隔空点爆了那粒弹丸,一股浓烟在爆炸处弥漫了开来。
“血蝎粉!”石承暗骂一声,大手一挥,一股又一股的劲风挥出,将毒粉压制在了对面。他本来想闭气冲进毒雾里面将陌生人抓出来,但是还没等他行动,一声巨响便从毒雾中传来,那陌生人已经打破天窗的铁栏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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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声音好生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石承轻声自言自语道。
“罢了,出去之后再好好想想,此地不能久留。”石承无奈地摇了摇头,环视了一眼四周被真气碰撞的余波给毁的面目全非的监区,轻轻地说道:“毒粉的作用范围有限,门口的狱卒倒不至于受到影响。”
说完,他走到昏晕过去的吴天师面前,叹了口气,认真地对他说道:“这次是我欠你的。”
他给吴天师口中塞了一颗药丸,然后背起了吴天师,身形一闪,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吴天师出了地牢,在晨曦中远去。
……
吴天师的意识在黑暗中随波逐流,不知道漂流了多久,在正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丝的光亮。那些光在黑暗中不断地扩大,将吴天师的意识从黑暗重新带回了光明。
“你醒了。”
吴天师轻轻地睁开了双眼,他只记得自己吃了一个陌生人送来的甜饼,然后便中了毒。
“别乱动,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全部祛除,凝神静气,抱元守一。”
“谁,谁在说话。”吴天师被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色惊呆了,自己不是在地牢里面吗,怎么现在跑到一处山洞的洞口了?他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赤条条的,整个身体被泡在了一个装着发黑热水的大桶里面。
吴天师呆愣愣地目视前方,喃喃道:“不是都说地狱里面的鬼卒都是用油锅来炸人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们买不起油所以改用水来煮了?不对啊,我这一生除了小时候不懂事时用爆竹炸过茅厕,也没做过其他的恶事啊,怎么就被放在水里煮了呢?”
“啧啧,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谁在说话?!”吴天师急忙转过了头,正好对上了石承那张丑脸,他吓得大叫,正准备从桶里站起来,石承却突然伸出了手,按在了他的脊背上。
石承的手力量极大,把吴天师按的一动也不能动。吴天师慌得大声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别乱动!”石承喝道:“你还没死呢,叫唤什么!”
吴天师的眼中满是警戒和恐惧,他颤抖着身子说道:“你都已经害了白老家主了,还给我扣上了这么一口大锅。为什么还是阴魂不散,不肯放过我?”
说到最后,吴天师的声音中隐隐带上了哭腔。
石承没有说话,他正在忙着将吴天师背上的银针一个个拔下来,当拔到最后一个插在“大椎穴”上的银针时,石承微一用力,一股内力顺着银针直入经穴。吴天师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