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在护城河边站了一夜。

清晨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小雪，打湿了他的衣襟。

“什么白丝黑丝！呸！凶恶老贼，坏我道心！”

他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头也不回地向着机场而去。

暗中一直观察着他的几个寸头青年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目标人物已经被说服……”为首的寸头青年点了点耳麦：“请做出下一步指示……”

“回来吧，不需要你们盯着他了……”耳麦中传来了沉稳的声音：“各自归队！”

“是！”

……

“诶我说，你们心也是真够大的……”

“明知道陈昊手中有一把威力不错的武器，就这么把他放养了？”

李寻走进咖啡馆，一屁股坐在李希夷对面，端起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虽说在咖啡馆里面喝茶有些不伦不类，但这咖啡馆的老板是凯莎，属于自家产业，别说喝茶，就算是喝奶茶也完全没有问题。

“我这不是一直在看着他吗……”李希夷笑着说道：“这货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倒也不用担心他会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多管闲事……”李寻咂咂嘴。

“我要走了……”他突然说道：“此界那些难缠的怪东西，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秩序问题，只能让他们自己慢慢恢复，我也束手无策……”

“有劳道友了……”李希夷拱了拱手。

“再来一杯！”李寻将手中的杯子伸出。

李希夷哈哈一笑，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杯中茶水再次出现，一毫不多，一毫不少。

李寻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后会有期！”

他潇洒地离开了咖啡馆。

来到外面，马儿早已等候多时，他翻身上马，目光感叹地四处看了一圈。

“尘世挺好……但杂世……不适合我……”

马儿嘶鸣一声，纵身一跃，带着李寻踏空而去。

李希夷收回目光，伸手一握，一杯茶水出现在手中，他浅浅地喝了一口。

“味道的确不怎么样……”他摇头失笑道。

……

又过了一年，原本分散于世界各地的小天使们纷纷回归。

掌中世界又恢复了生机。

李希夷找到了正在与叶辰交谈的首辅。

“我们要走了……”

首辅一惊：“可是有招待不周之处？”

“没有……”李希夷摇摇头：“只是我们在这个世界已经停留得够久了……小天使们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发了……”

“原本待在这个世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帮她们找到人性罢了……”

首辅万般不舍，但也知道无法挽留：“那就祝各位一路顺风……”

“多谢！”李希夷含笑点头。

他伸手招来一层白色的云气，踏步而上，转瞬间就消失在赤星……

“诶！”首辅叹了一口气。

……

离开这个世界，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伟大空间。

无穷无尽的宇宙漂浮在其中，不时发出一道道微弱的光芒。

偶尔有一些不可名状的存在来到这边，但见到站在云气之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李希夷之后，顿时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颗闪烁着钢铁色泽的宇宙倒是毫不畏惧地来到李希夷眼前，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从宇宙内飞出，来到李希夷身边。

“李大哥！好久不见！”凯撒发出爽朗的笑声。

李希夷看了他一眼：“有所进步！”

“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