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德身上有股尸臭味，用陈昊的话来说，跟他遇到过的那个JS的盗墓贼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这个味道黄乐是闻到过的。

“或许是习惯了吧……”他不在意地说了一句。

“是吗？”陈昊挠了挠头。

黄乐帮他做完笔录，他就要离开警局。

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对黑眼圈很浓的黄乐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现在如果不把宋大宝跟牛天德处理了，你们一定会遇到大麻烦……”

“听我一句劝，现在情况紧急，如果晚上再抓到一个牛天德，那你们局里就有三对宋大宝跟牛天德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们的所有警力都要放在看管他们身上，听我的，把他们杀了算了……”

黄乐失笑道:“就算他们犯了法，自然有法律制裁他们，我是一名警察，不可能对一名已经缉拿归案的嫌犯动手的……”

“更何况，你在局子里说这种话，你不怕被有心人听到吗？”

陈昊撇撇嘴:“得，那我不说了，以后你不要后悔就好……”

“哈哈……”

……

陈昊走后，黄乐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只感觉周围的气温似乎一下子就降低了不少。

他将身上的警服拉了拉，只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低血糖了。

“刘法医，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有哪里不一样的情况？”

刘法医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发型，一脸的沮丧:“如果有就好了……可问题是，我检测了不止一遍，三个宋大宝身上的Dna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离了大谱……”

“这是哪门子的基因打印技术？”说着，刘法医还忍不住吐槽道:“我这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我，世界上没有鬼，但我现在就见了鬼了……”

黄乐皱了皱眉头:“他们的体重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宋大宝还是牛天德，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体重很轻，就像是棉花做成的玩偶一样，三个宋大宝加两个牛天德，一共不到二十斤……

要不是亲眼见过刘法医从他们身上抽过血，他真以为这几个人是棉花做的……

“你问我？我还想找个大师问一问呢！”刘法医瞪着一双熊猫眼:“他们的血液颜色虽然黑了一点，但是我做过多次测试，他们的血液重量比普通血液还要重上一些……”

“理论上来讲，他们的体重是要比普通人重的……”

黄乐一时有些无言。

“这尼玛难不成还真见鬼了？”他有些烦躁，下意识就想给自己点一根烟。

“我看这事儿我是帮不了你了……”刘法医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你还是抓紧时间好好想一想，你的报告应该怎么写吧……”

“诶，你有没有感觉最近这警局里面的温度低了不少？我今天明明穿了毛衣，结果这冷气一阵一阵往我衣服里面钻……”

“你们局子里面的人也是有点毛病吧？这都快冬天了，还把风扇开那么大？”

赤县很穷，连带着警局也很穷，因此警局里面的避暑当时就是开风扇。

黄乐摇摇头:“警局里面没开风扇，应该是气温变化，或许今年的冬天会特别冷呢……”

“得了，这里我也帮不了什么忙了，我先回去睡一觉，玛德快把我熬死了……”

刘法医摆摆手，大步离开了警局。

黄乐看着一桌子的纸质文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

夜幕降临，一层冰雾悄然降临幼儿园。

幼儿园门口停着一辆很普通的小轿车，里面是两个便衣警员。

或许是温差较大的缘故，两位警员被冻得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