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有些紧张地交握在身前。
“柱子,”她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哑了些,“是有点事……我琢磨好几天了,不知道咋跟你开这个口。”
何雨柱一听,心里更纳闷了,也正经了神色:“嘿,咱俩现在是两口子,还有啥不能说的?天塌下来有我何雨柱顶着呢!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家里有啥难处了?” 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板,显出一副万事有我的架势。
梁拉娣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一暖,但随即涌上的是更深的为难。她垂下眼,盯着自己粗糙的手指,声音更低了:“没人欺负我……是,是关于孩子们的事。”
“孩子们?大毛他们?咋了?在学校惹祸了?” 何雨柱更加疑惑。
“不是惹祸,”梁拉娣抬起头,目光里带着一种为人母的焦虑和坚定,“是……要开学了。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开学是好事啊!”何雨柱松了口气,笑了起来,“孩子们上学念书,长本事,咱们当大人的就得支持!这有啥愁的?”
“愁的就是这个支持啊……”梁拉娣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柱子,你是知道的,我……我这边没啥积蓄。以前一个人拖着他们仨,能糊口就不错了。
这眼看就要交学费、书费、杂费……四个孩子……” 她说到四个孩子时,特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愣了一秒,随即猛地一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响,把梁拉娣吓了一跳。“嗨!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原来是钱的事儿!” 他脸上露出恍然和大咧咧的笑容,“你等着!”
说着,他霍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得带起一阵风。他先是走到自己那个旧帆布工具包前,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布包,然后又快步走到屋里那个唯一的旧木柜子前,蹲下身,窸窸窣窣地翻找起来。梁拉娣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何雨柱手里捧着几沓零零散散的钱票走了回来,有零有整,大部分是旧票子,但看着厚度倒也颇为可观。他一股脑儿地全都塞到了梁拉娣手里,动作带着一种工人老大哥特有的豪爽和不容置疑。
“喏!拿着!”何雨柱的声音洪亮,带着几分得意,“这是我的家底儿,以前一个人过,也没啥花销,就攒下了这些。以后啊,这钱就归你管了!家里开销,孩子们上学,都从这儿出!” 他拍了拍胸脯,“你爷们儿我好歹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一个月工资加补贴也不少,养活咱们这一大家子,供孩子们念书,没问题!”
“之前我就想着把这钱交到你手里了,可是忙活忙活着都忘了,这不,正好借着这个由头,直接将财政大权都交到你手上。以后我每个月的工资。也放在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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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拉娣只觉得手里一沉,那摞带着何雨柱体温的、皱巴巴的钞票,像是一块热炭,烫得她手心发颤,一直烫到了心里去。
她万万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痛快,这么毫无保留。她原本预想了各种可能,甚至做好了被埋怨、被为难的准备,毕竟,这年头,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下子要负担四个非亲生的孩子读书,这压力非同小可。
虽然之前何雨柱对于他养这四个孩子没有什么埋怨,但真到掏钱的时候,梁阿娣心里面还是犯嘀咕的,可何雨柱的态度,确实让梁拉娣。感到了一阵欣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
泪水瞬间就涌上了梁拉娣的眼眶,她猛地低下头,不想让何雨柱看见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她紧紧攥着那些钱,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哽咽着:“柱子……你……你这……让我说啥好……”
何雨柱看她这样,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