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过，原来自己这么脆弱，原来他也是个俗人，有欲望，有贪念，有恐惧。

好在有栀梦及时引导，教他如何调节心态，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应不变，心如止水。

如果没有栀梦引导，安抚他暴躁的情绪，顾青很难坚持的下去。

“师尊，谢谢你。”

顾青看着美丽如神明的栀梦，满眼都是感激之色。

顾青很清楚，这三年来，看似虚度光阴，修为没有丝毫寸进。

然而心境的变化，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天大的机缘造化，将受益终身，比得到一件先天灵宝更有用。

修仙先修心，绝非虚言。

“你是我徒儿，这是为师应该做的。”栀梦轻笑一声，摸了摸顾青俊美的脸庞，感慨道。

“本以为你会坚持不下来，没想到你比为师预想中的还要优秀，只是稍微引导一下，便已学会了心如止水，直视内心的恐惧和贪欲。”

顾青脸上仿佛有电流划过，侧过脸，笑道：“还是多亏师尊教得好。”

“对了师尊，你一开始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师尊怎么会想到用神秘宇宙来磨砺心境？”

听到这话，栀梦怔了一下，美眸浮现追忆之色，不过很快便摇摇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我呀，比你幸运多了，有空就去虚空转一转，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

顾青用一副你就继续编的眼神看着栀梦。

如果没有经历过宇宙洗礼之前，顾青或许会信。

但历经三年磨砺，顾青很清楚，这世上哪有什么投机取巧。

栀梦磨砺心境的艰辛，绝对比他更加艰难，因为栀梦无人引导和陪伴。

不过既然栀梦不愿意说，顾青识趣的没有追问到底。

“呼！”

这时，虚空忽然吹起一阵微风，飞舟外，水光潋滟，好似有一层透明水纹冲刷而过。

但很快就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这就是时光乱流，毫无征兆的出现，又毫无征兆的消失，让人防不胜防。

一开始，顾青还担心飞舟能不能抵挡岁月之力冲刷。

但历经几次冲刷后，飞舟稳如顽石，顾青彻底放心了。

“女人……”

“你是女人吗？”

“我单茂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女人，哈哈哈哈……女人，是女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