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间飞速地交换了个眼色。
那眼神中饱含着只有彼此能懂的深意。
紧接着,阿勇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毛。
豪哥则不易察觉地眨了眨眼,两人瞬间心领神会。
随后,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流星地疾奔而去,一个朝左,一个朝右。
两人各自故意只留了一点点转瞬即逝的匆匆背影给后面的人。
陆瑾之匆匆赶到时。
望着眼前这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顿时陷入了犹如深渊般的迷茫。
他眉头紧蹙成了两座小山,目光在两条路之间惊惶又急切地来回游移。
双脚像被钉在原地般不停地来回跺着,嘴唇紧咬得都失去了血色,脸色阴沉得仿佛能随时滴下墨来。
在极度的纠结中。
他最终狠狠一咬牙,心一横选择了右边追去。
后面,傅宴洲艰难地追着,他的脚步有些虚浮。
他不想去救沈若凝这个女人。
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不要管她。
可偏偏,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驱使着他磕磕绊绊地前行。
那模样就像有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在死命拉扯着他,让他身不由己。
明明对于他来说,掐死沈若凝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易如反掌,不过是仅仅几秒钟的事情。
可偏偏每一次。
他的手逐渐收紧,即将结束她的生命时,却又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无法完全下死手。
他期待着能听到她卑微求饶的话语。
可她却偏偏倔强得像头小狮子,不仅不求饶,还总是眼神坚定无畏地激他,让他赶快下手。
那决然的模样仿佛在向他发起最无情的宣战。
这种忤逆让他愤怒到了极点,可同时,内心又痛得仿佛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刺穿。
就感觉,这副躯体和这颗心完完全全属于两个人在主宰。
各自不服从着各自的命令,在无尽的矛盾中痛苦拉扯,让他几近疯狂。
傅宴洲低头看了看自己捂着的伤口,伤口处的鲜血渗出,还在染红着他的衣衫。
他不甘心,喃喃自语道:“沈若凝,你个滥情的女人,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就在这时。
周时初从后面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追了上来。
他满脸怒容,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傅宴洲,你都要掐死凝凝的人,现在这样惺惺作态是在装什么?分手后的深情人设吗!”
傅宴洲猛地转过头,抓住他的衣领:“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分手!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周时初被他的气势镇住,身体微微一颤,脸色瞬间苍白。
但很快,他又挺起胸膛,毫不退缩愤怒喊道:“你放手,放手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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