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傅老爷子见状,眉头紧锁,他瞪了乔竹漪一眼,厉声道:“你闭嘴!不要再多说一句话!”
乔竹漪慌乱又心疼的站在一旁。
月光如水,轻轻洒在寂静的病房走廊上,凌婉瑜和叶嘉衡还有医生护士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他们的心跳随着距离病房越来越近而加速,担忧和紧张如同藤蔓般缠绕在心头。
推开病房的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眼前的景象让人瞬间呆住。
傅宴洲,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脸色苍白,手腕上深红的血液如同小溪般流淌,染红了床单,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这……这还发着高烧,怎么又自残了?”
叶嘉衡的声音颤抖,他的眼中满是痛惜。
他快步走向傅宴洲,想要去查看他的伤势,却被傅宴洲一声低吼喝住:“不许过来!”
凌婉瑜看到这一幕,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揪住,她看着傅宴洲,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如今却陷入了如此深重的痛苦之中,竟是一点生的希望都不想要……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洲哥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自己?”
傅宴洲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他仿佛没有听到凌婉瑜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鲜血仍在不断地涌出。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与他无关。
叶嘉衡转身看向医生,眼中满是焦急:“快,快过去帮他包扎!”
然而,医生刚要靠近,又被傅宴洲的低吼声制止:“都别过来!”
傅宴洲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把水果刀,那是他刚才用来割腕的凶器。
刀刃上沾染的血迹,如同他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痕。
突然,他动了动手指,艰难地抬起手臂,再次握紧那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
他将刀尖再次对准了手腕,那里没有麻木,只有深深的绝望和无尽的痛苦。
“这血流得太慢了。”他低语着,仿佛在与自己对话。
那把刀刚刚是他用来割破自己手腕的工具,此刻在他的手中再次显得冰冷而残酷。
“住手!”
“不要啊!”
“停手!”
“不可以!”
几人几乎是同时出声阻止。
他毫不犹豫又划了一刀,两道伤口一起流血,鲜红的液体在床单上蔓延开来,如同盛开的彼岸花。
傅老爷子惊恐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他看到傅宴洲手腕上又添一道血口,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老爷子!”护士们惊呼着,连忙上前搀扶。
乔竹漪看到这一幕,她吓得腿软瘫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想要爬到儿子身边,却被傅宴洲喝住:“我说了…叫你滚开!”
“儿啊,妈错了,把刀放下让医生帮你包扎好不好……”乔竹漪哭喊着,声音颤抖而绝望。
凌婉瑜看到傅宴洲手腕上的伤口,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
幸好叶嘉衡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跌倒。
“洲哥哥,让医生救你好不好,求求你……”凌婉瑜的声音带着哭腔。
傅宴洲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已经看穿了生死。
两道伤口一起流血,整个病房都弥漫着血腥味。
“儿啊,你不想和婉瑜结婚,那就不结,你快把刀放下,再不止血妈就看不到你了,妈错了,妈求求你,我们好好说,一切都依你……”乔竹漪哭喊着,声音已经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