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于薛朗对九爷的评价,但之间悬着的心却落了回去。
如果说刚见到这人时,我的心情还是有些忐忑的,对他的身份也多有质疑,但听到他这么说,我对他的戒备反而没那么强了。
这人竟然跟九爷认识,那应该就知道温怡的情况,也就不算陌生人。
我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这反应却让薛朗似笑非笑的抬起了头。
“就这么一句话,你就放下了对我的戒心,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他调侃道。
我却不露声色地扫了眼一旁的唐林,“不管我对你有什么样的戒心,你都是唐队带过来的人,我信你。”
这话说完,刚才那剑拔弩张的紧绷氛围顿时荡然无存,就连王丽都松了一口气。
她拿起桌上的水果,猛啃了两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又要打起来呢。”
蒋斌也换了个姿势,“薛朗,你就别卖关子了,秦冉体内的蛊虫,你到底能不能弄出去?给句痛快话。”
“目前还不能。”
薛朗松开了我的手,又从口袋里掏出根香茅草,叼了回去。
“她现在所种的蛊虫乃是母体,体内并不只有一种虫子,这些虫子目前可以相互牵制,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但一旦其中一种蛊虫出现岔子,她的神经系统就会崩溃,这是白家那些人惯用的手段。”
薛朗的话说到这,脸上的笑容越发意味深长,只是那眼神中透着的刺骨恨意,还是让我心头一紧。
可没等我说话,薛朗继续道“不过从刚才来看,他们这样的手段要比之前高明不少,最起码没有解放前那么明显了。你们现在觉察到的异常,应该就和正常的过敏反应差不多,没有更严重的反应吧?”
我点头,“确实没有,只是医院开的药效果不大……”
我回去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按时涂抹医院开的药膏,可身上的红斑和破溃的地方始终不见消减,要不是那次偶然让我受伤出血,恐怕那些印子到现在都不会消散。
我皱眉看着薛朗,“可是我朋友的反应,跟我不太一样……”
“人体对蛊虫所产生的反应是因人而异的,最主要的得看下蛊的人对你们进行什么操作了。”
薛朗说话伸了个懒腰,跟着就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见过温怡了?”
我怔了一下,没明白他怎么突然换了话题。
可紧跟着,薛朗的话就让我如坠冰窖。
“其实,某个方面解释的话,你和温怡应该蛮像的,只是这样植入多种蛊虫的事情多发于孩童时期,一般不会有蛊师对成年人用这样的法子下蛊。”
用薛朗的话来说,成年人的抵抗力远高于孩子,很有可能蛊虫在种下去之后就被自身免疫细胞吞噬了。
常见的正规蛊术本质上也不是为了操控,而是为了治病救人,是早年间,苗族巫医用来救人的一种手段。
但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缺坏人。
有些人接受了传承,却不愿循规蹈矩,更有甚者是不安分的,也就在传统苗族蛊术上,分出了多个旁枝。
而其中绝大部分已经脱离了治病救人的本质。
白家的寨子,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早在十几年前,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人就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所以我在想,你所说的这个白家的少族长会不会是个巧合。”
薛朗那带着玩味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可那句话背后的深意,却让我不寒而栗。
本应该在十几年前就消失的寨子,又为什么会盯上我和宋佳呢?
我和宋佳生活在北方,从初中之后一直就没有断了联系,我们所接触到的人和事,几乎都相差无几,甚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