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必须有所图呢?”
龙二成:“五里坡的工程不供吃食,干一天多累啊,图省力,来这儿就能对付一口,门口有烧饼,里面有面条鲜汤大肉包子,再往里还有大煮羊,鲜汤那还能烫粉吃,不比自己在家做的强。”
“吃一顿得不少钱吧?”
龙二成:“若是吃的满嘴流油,肯定要不少钱,您这三文钱不一样吃饱了?”
“哦,呵呵,小哥说的是,说的是,壮实汉子五六个烧饼也够了,原来门口的营生是给他们准备的,想多存钱,吃的简单点,应该的,应该的。从这到长安还有多远?”
龙二成:“这里是渭南的边界了,离长安还有六七十里,好脚程也得溜溜一天。”
“这里可有投宿的地方?”
龙二成:“有的,前面村里不少地方挂了牌子,给点钱就能住一宿。”
“远吗?”
龙二成:“二里地。”
“小哥,茶摊何时打烊?还有烧饼铺。”
龙二成:“不打烊,日夜不停。”
“夜里也有人过往?”
龙二成:“有,很多远处的料都是打着黑送到的,因为路程太远,一天到不了,两天又耽误行程,到这儿都半夜了,作为主家,无非就是多轮一波伙计,无论何时来了,至少能有口吃的,好不好吃吧,不饿着。也有趁夜行脚的,半夜撒风时,装车出门,天亮不多久到长安,正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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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赶路,有什么讲究吗?”
龙二成:“有啊,现在天气热,”弯腰捡起地上的扇子给杜安扇了起来,继续说道:“长安贩冰的大商会,晚上才会从冰库里出货,若是白天赶路,到了天黑用不到冰不说,日头一晒,全化了不是。”
“这里还有存冰?”
龙二成:“有啊,他们都是快马,轻来轻去,到了长安也不会化的,你要是有认识的,可以让他们带你一程,比你走路快太多了。”
“怕是没有哦,人生地不熟的。小哥,这边如此大的工程,可有什么需要人手的地方?”
龙二成:“客官是要寻一份差事吗?”
“说是也是吧,怕到了长安没能如愿,盘缠花光,也不知道长安好不好活人呐。问一句,万一多条路呢。”
“老弟要是有膀子力气,不妨跟我们干吧,我们这一队人都是开料的,只有挥的动锤子,保你一天八十文。”
“对不住,兄台,愚弟自幼习文,怕是挣不了这份钱。”
龙二成:“客官擅长什么,不妨自介一番,心里有个底,也好推荐。”
“鄙人马周,字宾王,精于诗,传,大数的典籍也有涉猎,数术也是会一些的。”
杜安:“你叫什么?”
“鄙人马周?”
杜安:“喝酒闹事那个?”
马周有些羞臊,不知应该作何回答,只能选择一个相对不尴尬的说法回道:“识酒,爱酒,以酒为乐!”
杜安:“哦,酒蒙子,你不适合在这儿干活,一天挣那俩笔钱儿不够喝酒的。”
龙二成赶紧打圆场道:“客官不要误会,东家的意思是说我们这里的好酒很多,也很贵,一般人可禁不住天天喝,天天多。”
“鄙人在一处诗会见识过一种清酒,清冽甘甜,尝过难忘,难道这里也有?”
“哈哈,老弟,真有,就是太贵了,晚上太累了打二两,就两个烧饼闷子,一呼噜到天亮,可痛快了。”
“哪里?”
“往里走,羊肉铺隔壁。”
马周听到这话立刻起身,往里面走去。
杜安:“叉,早晚把肝喝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