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限之:“跟我再学两年,我给他取个字,有了字就是文化人了!是这么说的吧,先生。”
杜安不置可否,放下刀,擦擦手,说道:“好好学,都是文化人儿!都是文化人儿!”
等了许久,工坊那边一大群女子带着孩子缓步而来,走到近前,齐齐行礼,想来应该是柳大林特意交代过,大多数人都没见过杜安,接触最多的是陈木匠,行过礼都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男人发号施令。
杜安:“诸位无需多礼,请入座吧,大林,傲天,安排吃食,莫要拘谨,小梁,额,算了,大林,去取一箱低度的小清甘,给诸位娘子尝尝鲜。”看着去找座位的娘子,继续朗声说道:“诸位娘子若是觉得小清甘寡淡,不妨试试稍烈一些的酒,这几日不做活,好好休息几天,陪着孩子们热闹热闹!”
林夫子摸着胡子说:“老夫年轻时去过各处诗会,独觉先生之会,至雅至贤。”
杜安:“夫子说笑了,我把这个叫节日狂欢,外族蛮夷都能载歌载舞,我中原汉民为何不可?”
林夫子:“是啊,我辈儿孙当树雄心,为族民倾尽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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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从院里出来,后面几个人端了大盆,满满的明虾,鱿鱼,还大块的鱼肉,来回搬了两三趟,这些女子本来坐的稳稳的,看这架势,必须要上手帮忙了。每人拿个盘子,排着队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杜安:“你这老头,怪会选时候的,中午最丰盛,你空着肚子过来,这是要大开杀戒啊!”
林限之:“那是啊,你家宝贝徒弟许我的酒,拖这么长时间才喝到,肯定要多喝点!一等清香淡雅我都喝过了,你这做师父的,是不是该拿出点更好的来?”
杜安:“小明跟你说芝麻香了?”
林限之:“哈哈哈哈,我灌他喝多才套出的话,怎么样,舍不舍得?”
杜安:“有什么不舍的?去小蝶的酒窖取来尝尝,反正是你孙女的嫁妆,你使劲祸祸呗!”
彩蝶抬袖遮掩了一下笑意,赶忙说道:“阿爷,我给你取来,诸位娘子,要不要来点黄酒尝尝,我喝过,甜甜的,很服帖!”
杜安:“咱们厂里有黄酒吗?黄酒这么短时间能做出来?”
彩蝶:“师父呀,杜大匠本来就是做黄酒的,稻米发几天就能喝,我都会做呢?”
杜安一拍脑袋:“哎呀我的脑子,一天不犯傻,一整天都没滋味儿!”
董秀秀来到彩蝶身边,眼圈虽然还有点红,整个人明显有了神采,接过彩蝶递过来的钥匙,带着几个小姐妹去了酒窖。
林限之:“哈哈哈,你不是犯傻,你做的黄酒跟明哥儿肯定不一样,对吧!其实是你误会了。”
彩蝶:“杜家娘子,劳烦你带人走一趟,筛几罐黄酒拿来,我陪诸位娘子饮一杯。”
杜家娘子起身拍了一下柳廷桌子上的杜明,说道:“我家的大相公,陪我去一趟啊?”
杜明:“娘子啊,你坐好,坐好,我去,我去。”招呼旁边玩耍的徒弟,赶紧往酒厂跑去。
杜安:“实力派啊!杜家娘子怎么称呼?”
杜家娘子:“不敢不敢,小女本名秀娥。陇西李氏偏房,自出嫁,就没了这层身份。”
杜安:“哦,名字跟李秀宁挺像的,就是模样不一样。”
杜家娘子:“秀宁是我堂妹,家里有事,分出来,就没再见过了。”
杜安:“哈哈哈,或许吧,我怎么觉得你像李渊派来的探子一样,要把咱五里坡的好酒全学去啊!”
杜家娘子:“我能学去,也是我的本事嘛,总比那个憨货教都教不会的强些!”
杜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