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专心磨刀,不需要劳累的手拿不住,不能出好活。也不知道那打铁的老头怎么样了,刚进营的时候他们挺照顾我的,哎,这鬼世道,咱们那么多反王呢,这大隋的杨广也真是的。”
周伍长:“先生不必感怀,人各有命,这生死啊都是天定的,咱们现在只需要把这羊烤了,好好休息。”
杜安:“是啊。”
冯二水:“明哥,这命真的是注定的吗?”
周伍长:“我不知道,只是听过见过太多的事了,越是上了年纪越觉得一切都是命。”
杜安:“是啊,以前听一个叫老郭的人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王四:“就这一句吗?”
杜安:“倒也不是,是一个长句,原话应该是,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什么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困不一般也有骑马与坐轿也有推车把担担骑马坐轿修来的福推车担担命该然骏马驮着痴呆汉美妇人常伴拙夫眠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不是老天不睁眼善恶到头这报应循环。”
周伍长:“好,这人说的真好。”
杜安:“是啊,他讲故事讲的很好,听过很多,我脑子笨,只记住一个大概,很多只是记一个名字。哎,不说这些了,还是赶紧烤羊吧,昨天到现在饿的透透的,这林子里都有黄叶了,也没见到什么果子,你们见到了吗?”
王四:“按说,这样的林子,多少也该有点什么果子的,可能咱们运气不好吧,等明天看仔细一点。”
狗子:“安哥,你说这羊有几种吃法?”
杜安:“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王四:“是啊杜先生,你说说嘛,这羊子还得烤一会儿呢。”
杜安:“按照做法来讲的话,这羊呢,大侄会有几种吃法,蒸,煮,炙,烤,四种方式,蒸羊肉是一个大菜,主要用羊腿去做,去骨下水煮,葱姜去腥,煮透切片上锅蒸,出品软烂,没有胡椒,做不出来的,蒸这个方式还有一个就是羊羔,不过羊羔太贵了,穷人没人吃过的。煮呢,分很多种了,羊头,煮好了,特别下酒,有很多人特别喜欢吃这个,冰煮羊更简单,只要是要用好肉,煮透沾韭菜花,十分霸道,羊肉的吃法不用多说,这下水里就有很多好东西,肺,肠,肝。腰,可以做羊汤,配几个饼子,也很霸道,羊的百叶,牛的百叶,拿去涮,更霸道。哎,咱们连个锅都没有就别想了。”
狗子:“那炙呢?”
杜安:“炙的话,有两种,一种是用铁板,一种是篦子,铁板下面烧炭火,调好的羊肉上去煎,还有一种是铁篦子,下面炭火虚着,比炙子火力猛一些,其实也算是烤吧。比烤复杂一点。这烤呢,就比较原始了,直接上明火烤,熟了就切下来,不熟就继续烤,还有一些比较精细的方法,用闷炉烤,建一个大炉塘子,把羊挂进去,只用热气烤,不用火,又是另一种风味,还有就是拿树枝,木签子串起来,小块小块的,烤起来优雅很多呢。如果以后开饭店,用这样的东西忽悠那些文人士子,肯定不错。”
周伍长:“哈哈哈,先生说的是,吃喝玩乐又能附庸风雅,那些名门望族确实喜欢。”
狗子:“先生,你去过蓝田吗?你以后能不能在蓝田做那个啥,开饭店,是开饭店对吧。”
杜安:“是开饭店。”
狗子:“你能去蓝田开个饭店吗?你说的这些我都想吃一遍,或者去长安开也行,以后不住蓝田,去长安住。”
杜安:“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不是我想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要看以后的际遇才行,有合适的机会肯定会去做的,只是这天下最少要乱五年十年的,这么久过去,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得住。”
狗子:“放心好了,不要愁这愁那的,我看这羊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