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缓缓地从,军统局驻地驶离开来。
唉!
沉默良久后,康水义,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神色紧张。
“星澜啊,刚才,你的语气,完全可以不用那么强硬的,现在,这局面,估计,难办了啊!”
闻言,王星澜,一手把着方向盘,一头,从后视镜,往后面看。
的确,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王星澜自己也感觉到,刚才的确是有些冲动了。
只是,还是那句话:
局长,他,做的太过分了!
“康老师,咱们既然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军统沪市区,这些年来,给军统,给党国,贡献的,远远要比,总部给的多吧?”
王星澜,咳了咳嗓子,瞥见康水义无奈的脸色。
“而,这几年,总部给沪市区的待遇,你也是知晓的。”
他,接着,补充道:
“这几年,说实话,要不是,我在区里面压着,底下的那帮骄兵悍将,那帮骄兵悍将,现在咋会这么听话啊?”
闻言,康水义,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的确,总部,收到的夸奖沪市军统区的信笺很多,但,投诉沪市军统区的“跋扈”的举报信,也一点都不少。而,这也是,不少高层,对军统沪市区,有所偏见的缘由之一。
“况且,万达,此人,我听过他的名头。此人,虽然,长期担任情报处的副处长,但,说实话,沪市的形势的复杂,可不仅仅需要一个情报头子,更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排兵布阵的,能文能武的前线长官!”
沪市,相较于,其他沦陷区,不仅,距离伪政府的伪都更近,政治上更加敏感,而且,由于,富庶地区,鬼子在此地的治安力量,也远远胜过其他地区。
“呵!这话,我咋越听,越不对劲呢?”
康水义,无奈的笑了笑:
“这些话,咋听起来,是你在自卖自夸呢?”
闻言,王星澜露出了一副笑容,咧着大嘴巴,说道:
“康老师,我可是你的学生啊,你学生我,您还不清楚吗?”
后视镜内,映入康水义,得意的面色。
如果说,黄山河,乃是,王星澜,为人处世,军途的启蒙老师的话,那么,康水义,就是,王星澜,踏入军统,走上军途的人生导师。
“我说的,明明是名副其实!”
闻言,康水义,爽朗的大笑。
康水义,摆了摆手,收起笑容,这才继续说道:
“今天的述职也算是过关了,山城还是复杂了些,尤其是对你们这些长期在外的军官来说。总之,一步踏错,就落入深渊,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说到此处,康水义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严厉:
“这些年来,在军统的这些日子,大起大落的事情,我可是看了太多了!前一夜,夜夜严歌,醉生梦死,下一夜,军事法庭,一夜子弹,此事日夜上演。”
顿了顿,康水义神色微微惆怅,低了低声:
“依我看,未来,咱们这军统,还不知有没有退路呢!”
“因此,局长吩咐的事情,既然你已经拒绝了的话,你就先不要管,过几日,等在山城办完你的事情,你就赶快回沪市吧。”
沪市,目前看起来,远远,要比山城简单多了。
毕竟,沪市,只有敌我之分,而,山城,虽然是“同僚”,但,内部捅刀子的,可比比皆是。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此意。
“我知道了!”
闻言,王星澜,也没了刚才的锐气,点了点头。
“呵呵,差点忘了,人家秦老的嘱咐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