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重庆小院,师徒二人畅聊天地。
对,自身之事,王星澜倒没有提及太多,不是因为,师徒的关系淡了。
而是,因为,情报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多,麻烦越大。
更何况,本来,黄山河已经远离军事和情报工作多年,也没必要让其卷入风波中来。
于是乎,话题除了谈论些家中琐事之外,很快,又提及到了黄山河身上。
“对了,老师,前几日,和人闲聊之日,偶然得知,上峰好像有意调人去云南?”
听到此,黄山河身子一愣,急忙转头。
当,看见,婶子仍然是在厨房忙碌,他这才松了口气。
“呵呵,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的要紧,也是,军统吗!”
长长的舒了口气,对王星澜的试探,黄山河倒也没隐藏,低声。
“国防部的确问过我的建议,询问我是否愿意去云南担任云南黄埔军校的临时校长。然后,我思索一夜后,答应了上峰!”
闻言,王星澜也迅速知道,为何黄山河一副如此表现了。
“这,婶子,难道不知道?”
闻言,黄山河倒也是有些烦恼,低声解释。
“这事情,也是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和你婶子说。我怕的就是,你婶子听到后,要哭着闹着跟我一起去昆明,但,你也知道,现在,这偌大的上海,或许只有重庆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了,至于,云南等地,也不过是危如累卵了。”
闻言,王星澜,虽然,从内心里,还是希望老师和婶子留在相对安全的重庆,但,话说回来,老师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能够重新上前线的二线机会,他又怎么会放弃呢!
正如俗语所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会是好士兵一般,一个不想上前线的军官亦肯定不是一个好军官,而,仅仅因为一个莫须有的通红罪名,曾经拥有大好前途的老师被上峰闲置了数年。
现在想来,也未免有些憋屈了。
听到此,王星澜只是举起了酒杯。
“老师,一路顺风!”
闻言,黄山河也笑了笑,举起酒杯,碰了碰。
好在,我这个徒弟还是支持我的。
说起来,黄山河被上峰征用,一方面说明,在不断失去国土的现状下,国党政府基本上无力将内部的党派斗争放在相对重要的位置上了,以至于,之前有过红色污点的高级军官都能够被征用,另一方面也说明,的确,这近两年以来,国党不仅是死的兵多,死的士官和校官也数不胜数。
一个事实是,一支部队,若是底层士兵伤亡过半,但骨干犹在,那么,只要征兵足够,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仍有七八成。但是,若是军中的骨干,也即是底层士官死了过半,那么,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估计就要被打个骨折,三成都不足以,还极易溃败。
漫步在回去的路上,王星澜结合最近的信息,也略微了解到为何老师要去云南的原因。
首先,云南,可以说,相比国内任何省份,此省份的动荡要小得多。
从民国建立伊始,云南的总督也不过换了四届,这还比国党魁首换的少呢,而,政治上的稳定,又反过来促使了云南的经济稳定和军事稳定。
因此,滇军也称得上是一支装备优良的军队。
而,随着广州陷落,日本人将兵锋渗入国土东南部,滇军也势必要派出军队进行反抗。不过,话说回来,相比于浙江等长江地区,国党对云南地区的掌控力少的可怜。
而,准确的说,云南的大部分军政权力,都归属于盘踞了云南近二十年的龙云军阀,当然,在抗战的大背景下,秉持大义的国党能够干涉一部分滇省的军政,但,话说回来,在日本人没有打入云南之前,这部分军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