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不知发生了啥事,顾念生病后,江辰似乎改了心性,心情好什么也好了。
“啥事?妈?”
“你爸快不行的,这次是真的,真的不行了,你们快来啊。”
知道老妈这次不会说假,因为,平日里,老妈哄人的腔调硬沉沉的,这次,似乎带着哭音,出口的话都在颤抖。
“马上就来。”
江辰给顾念说了声匆匆走了,顾念想撑起身,胃实在疼痛的厉害,疼痛难忍,只好作罢。
江益华躺在床上,呼吸困难,眼皮一翻一翻的,似乎全身都在颤抖。
江青君的离开,对他打击不小,平时,看不出他有多喜欢那个孙子,事实上,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是喜欢到骨子里的,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孙子,又那么优秀,天妒英才,早年让他离开人世,他江氏一门单传血脉没了,江益华怎么能不气不伤心呢。
江辰赶去后,江宇也来了,江晓是一直守在父亲身边的。
自从父母为她卖房还债外,她比以前孝顺多了。
然而,两个心里是有介蒂的,这个,江晓心也清楚。
江宇招来医生,让他们赶紧替为江益华检查病情,家属被医生赶出了病房,不一会儿,护士推来了担架床,一行医护人员匆匆把几乎失去意识的江益华推进了手术室。
阮玉金也来了,阮玉清见了他,一把抱住了他,痛哭失声,呼出,“老六,这可怎么办呀?”
“四姐别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们不能先乱了阵脚,相信老江会熬过去的。”
阮玉金赔着江家一家子,静候在手术外,等候着江益华手术成功。
然而,他们等来的却是江益华永远闭上双眸的结果,一连串的白袍医生垂头丧气从手术室鱼贯而出,摘掉嘴上的口罩,对江宇道,“尽力了,但是……”
江宇的脸在那一瞬间黑成了灰炭。
他拔开了医生的身体,几步冲进了手术室,后面紧紧跟随的还有他的弟弟江辰,妹子江晓。
阮玉清愣在当场,阮玉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阮玉金以前总爱说这句,然而,今天,他说不出口。
江益华走了,剩下了阮玉清那个可怜的人。
阮玉清似乎感受不到外界所有的一切喧哗,听不到一切的声音,她脚步踉跄地走进去,见自己的两个儿子站在手术前,望着手术室上那张面色惨白转青的脸,呆愣怔然。
而她的女儿,江晓扑在尸首上痛哭流泪。
阮玉清感觉脚下一个踉跄,整个栽倒在地失去知觉。
江益华出殡那日,阮玉清躺在闲上,自从得知江益华走后,她就卧床不起,头发白了,仿若瞬间苍老十岁。
人啊,就是这样,当他在的时候,永远与他有吵不完的架,总是围绕着柴米油盐酱醋荼,现在想想,多无趣,多没意思呵,现在,没人给她拌嘴了,她永远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泪水从她眼角滑落,越来越多,越来越汹涌,转瞬,模糊了她的视线。
今后,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了。
再也没人可以,让她永远无休无止的骂着,埋怨着。
江益华的丧事办完,江宇让阮玉清去他家里住,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阮玉清不敢去了,推托道,“你的孝心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一个人住着。”
“妈,白丽芸不在了,与以前不一样了。”尽管江宇再三说服,阮玉清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阮玉清知道,走了一个白丽芸,还有第二个白丽芸,去江宇家住了一个月,又去打扰了江辰家一段时间,她越来越发现,她与年轻人是容不到一块儿的。
这也是她后来才想明白的道理。
阮玉清拿着老伴儿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