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迎面扑来。
她的身还未及坐稳,悲痛便如决堤之水。
江老太太满头银丝,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与疼惜,与身材略显单薄、但眼神中透着机敏的张氏一道,迅速围拢至江氏身边。
她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妹子啊,你这是怎么了?村里风言风语的,我们都不信,小婉儿不是已经平安回家了吗?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啊,秦家怎么可能还责怪你呢?”
提及秦三壮那冷若冰霜的态度,江氏的泪水更似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滚落:“小婉儿是平安归来了,西院也同意让她过继了,可是……可是三壮,他居然提出要分家!我的心,我的希望,全都被他这一句话给击碎了……”
张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轻拍着江氏的背,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与安慰:“哎呀,妹子,你这不正好借此机会脱离苦海吗?小婉儿既然已经过继,咱们家的重担自然减轻,将来的好日子长着呢!至于分家,这何尝不是个转机?三壮有酿酒的手艺,还有桂花楼的生意,你分出去了,不用受婆婆的约束,也不必在妯娌之间勾心斗角,手中握着钱,未来的日子还不是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想起家中这些日子因为小婉儿的归来而逐渐宽裕起来的日子,即将再次陷入捉襟见肘的困境。
“走,我去问问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江老太太拉着江氏就往外走。
推开门以后,王莲娟忙碌的身影穿梭在灶台与砧板之间。
听到那细微的声响,她的动作戛然而止。
随即快步走出厨房,迎向那久未踏访的客人。
尽管江家与秦家是血浓于水的亲戚,两家又紧紧相邻。
但自从江家小婉儿降生的那一刻起,命运的轨迹似乎悄然发生了偏移。
江氏的身体因生育受损,而小婉儿的情况更是让人心忧,两家人因此少了往日频繁的走动,关系渐行渐远。
此刻,王莲娟见到来自江家的亲家母,心中既是意外又是欢喜。
“哎呀,亲家,真是稀客啊,快请进屋,外面风大!”
她话语间带着亲切的关怀,边说边拉着江老太太的手,穿过门槛,走进堂屋。
然而,江老太太的面容并不如这温馨的场景那般和煦,眉头紧锁。
王莲娟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被冲喜后,短命相公长命百岁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