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彭氏悄悄凑近凌瑾韵,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分享起村里的小道消息。
“哎,韵儿,你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可不知家里发生了多少事。江氏之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呢。”
“就在一个多月前,村里那些婶子大娘聚在一起聊天,都说江氏这次怀的肯定是个男孩,因为她的肚子尖尖的,和以往怀女娃时候的模样大不相同。江氏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跑到镇上,花了不少银子请来了有名的郎中来诊脉,结果果然是个男胎。”
“啧啧,从那天起,江氏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整天一副忧心忡忡、以泪洗面的样子,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响亮了许多。以前见了小婉就忍不住掉眼泪,心疼得不行,现在倒好,动不动就嫌弃小婉碍手碍脚的。小婉这孩子,现在晚上都不敢和江氏一个屋子睡觉了。”
凌瑾韵听完彭氏的话,目光温柔地转向小婉,眸中多了几分疼爱与同情。
她心里清楚江氏对小婉的态度并不亲近。
但这在封建时代,女性地位低下,更何况小婉的情况又略显特殊。
一个女孩子,在寻常农户家,若是父母尚能生育,能不被遗弃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于是,凌瑾韵更加耐心地与小婉交流,不再急于身体上的亲近,缓缓地,小婉的眼神中那抹戒备与恐惧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温暖的回应。
接着,凌瑾韵于院中轻轻展开一套九节鞭的练习,矫健的身姿与鞭影交相辉映。
小婉目不转睛地望着,眼中的惧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憧憬。
不多时,凌瑾韵递给小婉一根专门为她定制、适合孩童使用的九节鞭,只见小婉学着凌瑾韵的样子,虽动作生涩,但却有模有样地舞动起来。
此时,原本和小婉一起习武的小雨默默立于屋檐下,眼神复杂地观望着这一切。
凌瑾韵注意到了她,亲切地呼唤:“小雨,你最近的武功进展如何?要不要也来给四婶展示展示?”
小雨闻言,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双手局促地交织在一起,支支吾吾地说:“四婶,真不好意思,我后来发现练武实在太辛苦了,就没有再坚持下去了……”
小晴在一旁掩嘴轻笑,打趣道:“四婶,别理小雨,她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没个长性。你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抱怨练武太累,不想练了,吵着要跟我学绣花呢。结果,跟着我学了不到两天,手指就被针扎了好几次,又嚷着说不学了。娘总是说,她这样三心二意的,将来怕是只能早早嫁人了!”
秦小雨一听,立刻不服气地挺起小腰杆,撅着嘴反驳道:“哎呀,我才不要那么早就嫁人呢!我本来就笨手笨脚的,将来得找个什么都会的老公才行呢!嗯,就像叔叔那样,聪明又能干!”
小雨的心思纯净无邪,即便是谈论婚嫁之事,也是满脸坦荡,毫无羞涩之情。
凌瑾韵看着这对小姊妹斗嘴的场景,心中不由感到一阵温馨。
而小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顾周围的喧闹,独自在院子里认真地挥舞着九节鞭,圆乎乎的小脸因运动而泛起了红晕,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个月来,别人都或多少添了几分秋日的丰腴,家中孕妇更是身形大增,唯独小婉,竟显得消瘦不少。
凌瑾韵见状,转身步入厨房,生火煮水,打算等小婉练习完毕,便为她洗个澡解乏。
王莲娟正在灶前忙碌着晚餐的准备,见到凌瑾韵烧水,询问之下明白了原委,不禁叹了口气:“为了小婉的事情,我也没少说你三嫂,可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自从知道肚子里是个儿子,就怎么劝也不听。家里的好东西孩子们都有份,唯独她这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