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药房的大夫和药童都卷起袖子来,谁的手臂上留有黑痕,谁就是那天悄悄向药里添加虫子的真凶!”
“一派胡言!”
秦砚辞话音一落,杨河便怒不可遏地反驳道:“老夫行医多年,何李听说有什么药物能让人的手臂生出黑线,又怎能解释那碰了就中毒,煮熟后食用却毫无影响的悖论?”
此时,吴掌柜悠悠地接口道:“杨大夫若是对此都不知晓,那可真是孤陋寡闻了。就如河豚,其皮肉若不慎触及则能使人中毒,但技艺高超的厨师却能将它烹饪成美味又安全的佳肴。”
杨河脸色铁青,两颊涨得通红,愤怒地甩袖:“大白天的,袒露胳膊成何体统!”
然而,站在吴掌柜背后的慈济堂唐大夫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踱步上前,轻松挽起了袖子,大方展示着干净的双臂。
还向杨河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
“这码头上夏日里到处可见光膀子工作的搬运工,怎么到了杨大夫这里,露出胳膊就成了不成体统的事情了?杨大夫您莫不是比女子还要矜贵?”
这一番话,让杨河本已通红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凌瑾韵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杨河颤抖的背影,心中暗自担忧。
吴掌柜、慈济堂的其他大夫、学徒及药童们,也都纷纷爽快地卷起了袖子,以示清白。
几位大夫仍在迟疑,毕竟得罪杨河这样的背景深厚之人绝非小事。
毕竟他与二皇子府关系密切,而二皇子作为唯一合法的继承人,极有可能继承王位。
姚学儒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大夫的顾虑,冷冷警告道:“此事关乎数百人性命,非同小可,诸位皆是医界翘楚,若不肯配合,我只能采取必要的强制手段了!”
语毕,他轻轻一挥手,身边的两个衙役立刻上前,准备采取行动。
见到这阵仗,那些还想拖延或是静观其变的大夫不得不低头,逐一卷起袖子,展示了自己的胳膊。
最终,甚至连凌瑾韵和秦沫沫两位姑娘也在姚学儒安排的老妈子检查下,证实了她们的清白,现场只剩下杨河一人未查。
众人的视线聚焦杨河,只见他手指颤巍巍地指着秦砚辞,声嘶力竭地控诉:“是你,你这个小子想要害我!故意买来白黄,又故意不严加看管药房,好让我有机会将白黄投入药罐中!你竟然用这么多无辜的生命来算计我这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心肠实在是太狠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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