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是这幕后的冷血操盘手,借疫情之名,行私利之事。
怒火在他胸中翻腾,但姚学儒很快意识到事情复杂:“砚辞,此事颇为棘手,仅凭药渣作为证据,难以扳倒杨河。他狡猾多端,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诬陷我们栽赃嫁祸。”
秦砚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胸有成竹道:“大人放心,我已有周密计划,只需大人鼎力相助。”
姚学儒重重点头,一行人迅速整装,向杨宅进发。
尚未接近,那哀伤的哭泣便穿透空气,直击人心。
白布覆盖下的遗体被缓缓抬出,四周则是一群年轻力壮的村民,试图阻止那些因丧失亲人的痛苦而几近失控的人群,以免局面进一步恶化。
凌瑾韵目之所及,皆是悲凉,眼底悄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悯。
随行的李晓贤,因亲历丧亲之痛,对杨河恨之入骨。
他心中暗道:若非此人从中作梗,诸多家庭或已重现生机,患者也许早已康复,重拾天伦之乐。
杨河为了一己私欲,竟致如此多无辜生命于不顾,实乃世间之恶!
踏入杨府,咳嗽声不绝入耳,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咳血。
深入府内,杨河正带领着一群看似忙碌实则敷衍的大夫,他们对病患的查看仅是浮皮潦草,甚至连基本的诊脉都不愿多费力气,眼中尽是鄙夷和厌弃。
熬药的厨房内,一群学徒手忙脚乱,凌瑾韵审视着两碗草药汤,虽然药方与病症相符,但或许因为配方有误,或因配药小童的疏忽,药量调配混乱无序,难以起到应有效果。
正当此时,杨河一行人从病室走出,正巧遇见姚学儒带着凌瑾韵等人静立院中,他脸上的表情瞬间阴云密布。
“姚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既已委我全权负责救治,又带这位小姑娘来做什么?”
他质问。
姚学儒面容严峻。
“杨大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签订军令状,承诺确保病患安全,一切皆在我眼前发生。而如今,不过两日,已有三十余人相继离世。反观那些坚持接受凌大夫治疗的,比如李秀才母子,病情已大有起色,李秀才几乎康复,已能协助我们处理事务!”
杨河此刻才发现李晓贤的存在,脸上错愕交加,表情瞬息万变。
姚学儒故意提高音量,确保每一个尚有意识的病患都能清晰听见他的指控。
被冲喜后,短命相公长命百岁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