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上了马车,并委托车夫直接将他们送往县衙,以便向范大人禀明原委。
为确保万无一失,一名携带着书童的学子更是让自己的书童随行,以防车夫因惧怕而私下释放匪徒。
再次坐上马车,凌瑾韵双手托腮,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好奇与玩味,紧紧盯着秦砚辞,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
秦砚辞被她这样直白而略带挑逗的注视弄得耳朵根都泛起了红晕,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开口问道:“韵儿,你这样看着我是何意?”
凌瑾韵这才悠悠启唇,“我只是在想,你们县学的学生都这么能打吗?你,是不是也这么厉害呢?”
秦砚辞闻言,心中五味杂陈,这丫头的问题,为何要用如此勾人的眼神盯着他这么久?
害得他思绪纷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再次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严肃而认真,“都差不离吧。我们的科举考试重视四书五经,许多私人书院也仅教授科考内容,但在县学,我们除了研读经典,也会学习一些防身之术,毕竟,学问之外,强身健体也是必要的。”
然而,县学作为官府设立的教育机构,其教育体系远不止于科举应试的知识,它更像是一座熔炉,将礼仪、音乐、射箭、驾驭、书法、算术等古代六艺悉心锻造于每一位学子心中。
特别是咱们县的县学,院长独树一帜,尤为重视射箭与驾驭之术,以及体魄的锤炼,力求培养出文武双全的栋梁之才。
秦砚辞望着凌瑾韵那专注倾听的小脸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缓缓道来:“乡试,那可是三场旷日持久的考验,每一场,都是连续三天的闭关苦战,食宿皆在狭小的号舍之中。若非有过人的体质,只怕未及笔落千钧,人已先倒在了那方寸之间。”
回溯前尘,秦砚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若非他体质尚佳,或许在新帝登基后的清洗风暴中,早已找不到任何借口派遣他代天子监军,踏上那烽火连天的战场。
而若无监军之事……
思绪至此,秦砚辞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即便没有监军的使命,新帝亦会寻觅其他由头,以除掉他这位功高震主的隐患。
更不必提,他曾经倾力辅佐的新帝,最终……
被冲喜后,短命相公长命百岁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