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已命丧黄泉了!大难不死,本该涌泉相报,可你倒好,一见面就拿匕首对准我,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谢行听着这番话,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尽管他勉强能够站稳,体内的余毒却依旧困扰着他,视线模糊,加之与凌瑾韵仅有过一面之缘,他根本无法辨认出她的面貌。
刚刚那一系列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反应,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原始的生存本能,而非有意为之。
就在谢行心中的疑惑逐渐累积之时,凌瑾韵那熟悉的声音唤醒了他些许模糊的记忆。
他缓缓放开了手中的匕首,身体无力地向后靠去,倚在墙边,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探究:“是你……救了我?”
“没错,正是我!”
凌瑾韵紧紧盯着那即将到手的匕首,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哄骗小孩子的温柔与诱人的狡黠。
“你看看你现在,伤势如此沉重,蛇毒也尚未根除,还握着这锋利的匕首,万一失手伤了自己或别人怎么办?来,匕首给我吧,我替你好好保管。”
面对凌瑾韵那母亲般温和又略带命令的口吻,即便谢行眼前仍是一片模糊,也不由自主地被触动,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的手臂尽管因疲惫而显得沉重,却还是顺从地慢慢抬起来,将匕首递给了凌瑾韵。
凌瑾韵敏捷地接过匕首,面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仿佛在赞扬一个听话的孩子:“这才对嘛,乖得很!”
谢行轻轻提醒道:“我之前把刀鞘丢在床上了。”
闻言,凌瑾韵快步走到床边,迅速找到了那件由坚固牛皮制成的刀鞘,它外观简朴无华,没有丝毫装饰,但每一处缝合都彰显出其耐用与实用性。
她小心地将匕首收入鞘中,满足地将之系于腰间,轻轻拍打了两下。
正当凌瑾韵打算骄傲地扶着谢行回到床上,准备无视他之前不慎扯掉针管的行为时,门外突然一阵风急火燎,秦砚辞的身影闪现。
他的目光迅速掠过谢行的脸庞,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韵儿,让我来!”
凌瑾韵没有犹豫,立即退后一步,柔顺地答应:“好的。”
秦砚辞的动作极其温柔且谨慎,几乎是呵护着将谢行搀扶回床,他的眼神没有在谢行脸上过多停留。
被冲喜后,短命相公长命百岁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