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中夹杂着难以置信与隐隐的骄傲。
“大概吧!”
秦砚辞淡淡应答,心中暗自思量。
其实,这酒质的飞跃并非他的直接功劳,他甚至连凌瑾韵亲手制的那台蒸馏器的庐山真面目都未及一窥。
但他的心里,却莫名生出一丝暖意,仿佛春日里不经意间萌芽的绿意。
正当秦砚辞沉浸在思绪之中,马氏与凌瑾韵从厨房步出,前者提着沉甸甸的木桶,后者则小心翼翼地抱着几只粗犷中不失细腻的粗瓷碗,步伐轻盈。
“大哥,二哥,快来尝尝新酿的酒吧!”
凌瑾韵与马氏满面春风,给四兄弟一一斟满了清冽的液体,眼中闪烁着期待之光。
秦大壮与秦二壮接碗在手,只见碗中之酒色泽清透,如晨露般纯净,无需品尝,便知非同凡响。
秦砚辞轻轻啜饮一口,那液体滑过舌尖,他闭眼沉醉于那股独特的味道之中,良久方才睁开眼,赞道:“好酒!虽不及陈年佳酿的醇厚,却另有一番风味,甘甜中带着清新,仿佛还缭绕着竹林间的淡雅清香。”
凌瑾韵的眼眸似星河闪耀,满含希冀地凝视着秦砚辞:“你说,这酒若带到镇上的桂花楼,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呢?”
秦砚辞正欲作答,秦老汉恰好携着里正李里正踏入院门。
里正刚一迈进门槛,就被空气中弥漫的酒香牵引,不禁抽了抽鼻子:“好香啊,砚辞,家里这是在煮酒?”
秦家的酒量,在村中是出了名的,但煮酒不仅是个技术活,还需时费力,材料亦不可少。
即使是五谷丰登之年,村民们也只是在新春佳节时,自家小规模酿造米酒以庆祝。
平日里见到煮酒,实属罕见,就连里正这样阅尽风霜的老者,也是头一遭遇到。
秦三壮机灵,闻声立即将一碗酒端至里正面前:“保良叔,您也尝尝,看我们这酒如何?”
里正没有推辞,边道谢边接过碗,目光投向碗内那清澈见底的液体,一时间竟有些发愣。
要知道,那精湛的过滤与蒸馏技巧,往往是几大酿酒名坊的独门绝技,普通人家或小规模酒坊酿造的酒,多半混浊不清。
即便是名门大厂的产品,也需经过长时间的静置才能达到一定程度的清澈,且难免留有细微的悬浮物。
秦三壮曾在一间普通酒坊劳作,那里产出的酒虽稍优于乡亲们自制的,但也仅仅是勉强入目,远远谈不上晶莹剔透。
被冲喜后,短命相公长命百岁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