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莲娟自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钥匙,那钥匙在阳光下闪耀着微光,她手法熟练地插入锁孔,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那紧闭的小木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箱盖应声而开,瞬间,一道耀眼的银光倾泻而出,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眸。
那里面躺着的,是一堆整齐码放的银锭,每一枚都闪烁着财富的光芒,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秦老汉深吸了一口旱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中既有惊异也藏着几分忧虑:“孩儿他娘,这银子是从何而来?若是拾人遗物,咱们须得寻那失主归还,莫让人家为这等巨款心急如焚啊!”
王莲娟面容肃穆,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这是昨晚韵儿和远儿上山挖掘的人参所换取的,那一株千年难遇的山参,足足卖了一百五十两白银!”
此言一出,沈氏惊呼之余,竟失了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而秦大壮更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高呼:“娘,这岂不是说咱们家要发迹了?!”
秦家其他人虽不如沈氏和秦大壮表现得那般激动,但每个人的脸上都难掩震惊之色。
他们当然知道人参珍贵,却从未想过会如此价值连城,更未想到这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一对小夫妻竟能有这样的奇遇。
面对全家人的愕然,王莲娟缓缓讲述了购置酒水和粮食的原委。
而沈氏则像是突然间充满了活力,两眼熠熠生辉,一跃而起:“娘,买了这么多粮食,咱们终于可以不用再紧巴巴过日子,敞开肚皮吃饭了吧?”
说罢,她目光转向秦砚辞和凌瑾韵,语气中多了几分责备:“砚辞,你咋就想着买那么多酒回来?酒又不能当饭吃,这不是白白浪费钱财嘛!还不如多买些面粉、大米,咱们能多吃几顿馒头、白米饭,那才是实在的过日子嘛。”
沈氏的责备中带着几分心疼,仿佛那酒是用她自己的血汗换来的,凌瑾韵听后,脸颊微红,欲言又止。
王莲娟这时轻轻扫了沈氏一眼,沈氏顿时收敛起方才的激昂,缩了缩脖子,像是被训斥的小鸡。
王莲娟语气沉稳,继续说道:“家中虽然有了一些储备,但在找到足够的野菜之前,谁都不能轻易动用这些粮食。今天去镇上,听说仅咱们村周围下了大雨,周边地区却连一点雨水也没见着。城门外聚集的难民,一个个饿得眼冒绿光,咱们虽然播下了玉米种子,但天气若持续干旱,收成仍是个未知数。这些粮食,是为我们准备的最后保障,是救急之物!”
这一席话,让在场的秦家人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又充满希望的气息。
“你们都听清楚了。现今这世道,粮价飞涨,若是这干旱再持续,到时纵使口袋里有几个钱,恐怕也换不来活命的粮食。咱们家那些存粮,得紧着用,谁也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王莲娟继续道。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为这个家的未来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王莲娟的目光宛如锋利的刀刃,逐一扫过沈氏、马氏与刘氏三人,那锐利的眼神中蕴含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这些年,你们嫁进这门,你们男人在外奔波的血汗钱,我可曾有一丝贪念,动过分毫?现在这笔钱,是韵儿和老四辛辛苦苦挣回来的,我替他们保管,是为了这个家,你们若还有异议?”
她的言辞中带着不容商量的决绝,同时也隐含了一个不容忽视的警告——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沈氏、马氏、刘氏三人深知婆婆平日里的宽容大度,私下里各自存了些许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
刘氏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最终她开了口:“娘,您稍等片刻。”
语毕,她匆匆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