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漫天瘟疫。

因此，离未国避祸离未天，而天朝边关的守军也全部撤走了。

再然后，姜浩等人竟然斩杀了万年天蝠，边关落在了离未国手中，而大将军离未闯为了巩固边防，亲自装扮成万年天蝠的样子，甚至还以秘法驱动了一群大大小小的蝙蝠，在天朝以内纵深百里之地出没，以制造疑云。

但，假的总归是假的。

任凭离未闯演得再像，可是那预料之中的瘟疫却一直未出现，天朝不免起了疑心，自然会派人打探。

时隔数月，离未闯精心营造的假象终于藏不住了，天朝飞速调动了庞大的军队，凶狠反扑而来。

就在今日，天朝大军和离未国军队在边关展开了一场恶战，双方死伤惨重，血流成河，边关虽然还在离未国手中，但离未闯却深受重伤，陷入了昏迷。

此番，王室派了太子殿下前来求助，一为求得救治离未闯的丹药，二为求得助力，共御强敌。

……

一帮首领聚集在沈山河的住处，商讨应对之策。

丹药的事很简单，姜浩义不容辞，在询问了离未闯的伤势之后，立刻给出了数枚水灵丹和一枚清冽丹，坛子大喜过望，带着丹药匆匆离开了。

至于共御强敌，实话说，大家的心思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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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唇亡齿寒，帮别人就是帮自己，有人觉得还需要观望，还有人觉得应该继续休养，不要介入国与国之间的纷争。

姜浩有些心烦意乱，一方面因为痛失了难得的感悟机会，另一方面，他觉得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讨论，出手就是了，否则如何对得起王室的种种优待。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割裂，这让他明白，即便是一起造反一起死战过的首领们，也并非铁板一块。

沈阁老一直没表态，好一阵子才开口问道：“姜浩，你怎么说？”

姜浩极力控制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自从我们来到离未国，王室既给出了种种优待，也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可谓敬重有加。而我们，虽然帮他们夺取了边关，但那是因为我们首先给他们带来了灾祸。现在边关事急，一旦离未国失守，我敢保证，之前数百年固有的平衡必然被打破，天朝大军很快就会长驱而入，持续西侵，到时候，我玲珑山还有观望和休养的机会吗？”

溪玉斌立刻红了脸，他是力主观望的，因为他实在太在乎聚灵洞内的那些宝贝了。

他试探着问道：“那……聚灵洞怎办？万一……有人偷袭呢？”

“简单。所有东西搬入聚灵钟内，由沈阁老随身携带。”姜浩立刻回道。

廖贤重是主张休养的，他小声说道：“我们总不能全去吧？难道不留人值守？”

沈阁老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我们的主要问题不是战与不战，而是身份的变换和认同。我们久居天朝，又身在官办门派，有意无意之间，我们是看不起魔域的。即使现在到了这里，我们依然觉得自己地位超然，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超然是怎么来的？”

沈阁老环顾四周，重重说道：“是姜浩凭一人之力挣来的！和我们大多数人没有太大关系！”

现场鸦雀无声，众人垂首不语。

沈阁老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诸位，我们造反了，是天朝的反贼，此刻身在离未国，我们如果不是臣民，那就是流民，而绝不是什么尊贵的客人，更不是可以和王室平起平坐的高人。不要因为人家来求助，就觉得可以拒绝，如果人家是来下令呢？”

于东离也是主战的，郑重接话道：“聚灵洞封闭，宗师境界弟子巡查值守，地师境界弟子和眷属继续督造房舍，天师以上都拉出去吧，修行就是一路逆行，不能逃避也不能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