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依次对五个姑娘做了安排,最小的翠袖翠微给到阿保,平日里不用干什么活,就陪着阿保,做做小事情就可以。
云珠和云烟在外头跟着花照花影做些活,蔓草和寒月就往里头来。
安排好之后,就让桑青带着四个丫头出去了,独独留下了江隐。
陶若筠问她:“可会写字?”
江隐点点头,陶若筠命人取来笔墨纸砚,让她写字回答问题。
原来这姑娘今年十二岁,但是似乎发育不大好,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五岁时便被那张顺给买了回去,学过唱曲和弹琴,但是数月前一场重病,花去不少银子但是依然没有治好嗓子,就坏掉了,变成了不能说话的姑娘。
陶若筠看着那字,倒是娟秀,是认真学过的,她也知道一般人贩子不会这么精心的养孩子,定是养作扬州瘦马,将来好卖一个大价钱。
“你可还记得自己家人了?”
那姑娘想了想,摇摇头,陶若筠也不再追问了,叫青荷过来。
“新来五个丫头,秋衣都要裁两身,还有她们没有去年的冬衣,去跟大少奶奶说一声,提前给五个孩子做了,不然天冷了就来不及了。”
青荷答应着去了,陶若筠又对那江隐道:“往后你就住在这里,名字叫江隐。”
陶若筠说着把江隐二字写在纸上给她看,那姑娘看了那名字,终于露出笑脸来,深深的点头。
“我们家里还有一对兄妹,能弹会唱,我想着到时候找师傅来,你跟着一起学,不会唱就弹琴也行,将来我的百花楼还要你去弹琴呢。”
那姑娘一听百花楼,两只眼睛瞪的老大,一张嘴张张合合,陶若筠几乎怀疑她要说出话来,结果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是拼命摇头。
陶若筠不解:“我买你回来,就是要你弹琴的,你不弹,我买你做什么?”
那姑娘嘴一撇,豆大的眼泪珠子就往下滚,匆忙去桌上拾笔草草一写,递给陶若筠,递完就跪在地上猛磕头。陶若筠拿纸一看,三个大字:不接客,陶若筠几乎气吐血。
“谁让你接客了?我百花楼是酒楼,又不是青楼。”
江隐一听,磕头的姿势也停了,旁边的桑青捂着唇笑。
“你笑什么?这名字很像青楼么?”
桑青忍着笑不说话了,陶若筠更气了。
“这哪里像了?百花酒楼,那花......那花是探花的花不行么?”
桑青道:“少奶奶从前不是想的状元郎么,怎么现在改探花郎了?”
说完就笑,陶若筠气的想打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就叫百花楼。百花酒楼,哼。”
“对对对,百花酒楼,一听就朝气蓬勃的,喜气的很。”
陶若筠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这才让桑青把江隐给安排了住处,明日起跟着兰姐儿她们一起学琴。
她打心眼里觉得这是个好苗子。
卖身契没几日便送到了赵瑾容的手里,江隐即使折了价,也依然高出旁人许多来,她没把金额告诉陶若筠,自行收好了卖身契,这才往翠竹轩来。
“那个孩子,琴学的怎么样?”
陶若筠见赵瑾容进来,笑笑道:“问过师傅了,说是好苗子,好好培养,将来一定名声大噪。”
“那就好。”她往榻上一坐,接过桑青递过来的茶水道:“十月就要来了,殷妹妹大婚没几日了,我昨儿派人去匠人那里取了头面回来,打算出嫁那天一并送过去,就算是咱们的礼了。”
陶若筠想了想,那一套金镶玉的头面价值不菲,送礼绝对够了,至于她自己其实可以不送的,但是还是备了一样。
“我打算送她些香饼,价格不贵,算是谢她给我的香方,顺便请她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