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豪华了些,陶若筠有些不敢比。
雅间甚大,当中一张鸡翅木的圆桌,配着鸡翅木五开光坐墩,侧面贴墙翘头案,花盆插屏诸多摆设一应俱全,香几屏风一个不缺,甚至还有一榻,空置的位置都够人唱一出西厢记了。
陶若筠看了直叹气,她有些够不上啊。
“去,把门打开我瞧瞧外头。”
青荷依言将屏门打开,陶若筠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对面的平台,从二楼直延伸出去,几个舞女红衫绿裙,翩翩起舞,丝竹不断,兰麝扑鼻,旁边客人更是喝彩连连。
陶若筠更气了,她觉得自己要追上醉仙楼,那可得有阵子了,心情不爽,索性叫人关了门,眼不见为净。
她坐的实在无聊,又不知道谢鸿卓几时结束,突发奇想起来,当年在船上的恶趣味再次被提起,她想偷听。
“少奶奶,这样不好吧?”
陶若筠理直气壮道:“这古人有言,君子慎独,不欺暗室。三公子是君子么?”
青荷看看桑青,桑青看看青荷,只能答道:“公子当然算君子。”
“那就是了,君子坦荡荡,既然坦荡荡有什么不可以?”
说完率先跑到隔断墙边去听,那墙不甚厚实,贴的近了也能略微听见些什么话来。
陶若筠侧耳贴墙,仔细听着,青荷桑青两个曾经的同伙此刻都不敢偷听家主的墙角,只能干站在一边。
“少奶奶,差不多了吧?”
“嘘,”陶若筠制止她们:“他们好像说到造船什么的。”
陶若筠继续听,听到耳朵都快累了,隔壁几人终于结束了谈论什么船,什么货,什么下次出海。
有人提了一句:“三公子这次出海这么久,可有觅得寻香人?”
说完陶若筠就听见笑声一片。
寻香人?难道是卖安息香的商人?
陶若筠不解,把耳朵贴的更紧了。
“在外忙碌,家中又有妻小,哪有那些心思。”
她听出是谢鸿卓的声音,知道他在外惦记家里妻小,心里很高兴。
“我听说这西域寻香人,各个风姿绰约,别有一番滋味,难得出海一次,不试试多可惜?”
陶若筠没听懂,但打心眼觉得这不是好话,心里正要骂,就听又有人道:
“哎,你没听说么?谢家三少奶奶那可是苏州出了名的,你们可别给三公子招麻烦。”
话音刚落,那边哄堂大笑起来。
陶若筠纳闷,自己出名么?出什么名?自己怎么不知道?
好奇心被勾起,陶若筠恨不得把身子挤过墙去听个痛快。
“没有那回事儿。”是谢鸿卓的声音。
“这事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连我家娘子跟我闹脾气的时候,都抬出谢家三少奶奶来呢。”
众人又是大笑,其间有人问道:“我家娘子还叫我问,谢三公子可是有季常癖,不然怎么能忍的了三少奶奶的。”
“是呀,三少奶奶现在可是苏州有名的泼妇。”
首席女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