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是谢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我自然敬重,但是她,”陶若筠伸手指向李妈妈道:
“让她滚,然后你再给我赔个礼,道个歉,我就考虑考虑。”
说罢就放下轿帘,带着一众人和家具往山上去了。
这是陶若筠能想到的惩罚,张慧月是谢家的媳妇儿,她也是谢家的媳妇儿,给张慧月留条路,也是给自己留条路。
要是今天这一点点挑拨,就让谢家严惩了她,那将来自己万一真有点子什么事,就不好办了。
做事留一线,往后总会好说一些。
并且这个面子,不仅仅是给张慧月的,也是给谢鸿川的。
夫妻,兄弟,妯娌,说亲近就亲近,说翻脸也就翻脸了。
张慧月闹腾了,自己也跟着闹腾不休的话,岂不是跟她一样?那她就不占理了。
至于张慧月是什么心情,她懒得管,反正只要不来赔礼,她就奉陪到底。
等陶若筠回到山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
那几样家具,除了宴桌绣礅,其他都是陶若筠自己住的花溪苑用的,青荷领着人就往花溪苑去。
陶若筠自己则领着人往谢母住的玉泉院去了。
等到院中,陶若筠一眼便瞧见坐在榻上跟阿保逗着玩的婆婆,嫂嫂赵瑾容也在一边。
“婆婆,嫂嫂。”
谢母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笑道:“哎哟阿保,快瞧瞧,是哪个能干的回来了。”
阿保清晰地喊道:“娘......”
陶若筠应了一声,走过去抱起阿保。
傍晚风凉,阿保头上戴着一顶黄色虎头风帽,大大的眼睛圆鼓鼓的脸颊,可爱至极。
就是重了点,实在重了点。
陶若筠抱起后,直接往谢母的榻上坐,叫阿保坐在自己腿上。
“真是越长越结实了。”
赵瑾容笑道:“都快两岁了,该有点份量的。乳母直说能吃,她现在抱起来也吃力的很。”
谢母闻言,想起什么似的问到:“我记得你是五月的生辰呀,今年在山上,不及山下,但还是好好过一下吧。”
陶若筠是五月的生辰,但是嫁过来之后就没有大操大办过。
第一年是不讨喜,第二年是谢鸿山出了事,第三年又是家里出事,总之没有好好过过一个生日。
今年谢母主动提起,那自然是要帮陶若筠好好操办的。
谢母将这件事托给了赵瑾容,让她上上心,等五月底了好好操办操办。
陶若筠听了心里头也高兴,能在谢家得到这样的待遇不容易,她很欣慰。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疼爱,付出有所得,她便满意了。
至于碧梧院,早抛到脑后去了。
首席女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