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卓拿了钱,心里高兴了,一下钻进被窝里,陶若筠却问起了李天纵的事情。
“纵哥儿这两天在哪里?”
“我跟林管事说了,先住在外院的家丁房里。”说完又看向陶若筠,认真道:“这样对他比较好,要是住在院子里,那就是客人了,客人的话可不好去铺子里学东西的。”
陶若筠点点头,她并没有想特殊对待李天纵,反正都是村里出来的,不讲究那份高贵颜面。
“我先让他去绸缎铺子里学着,吃喝都有人管着,也能领点银子。”
陶若筠并没有不满意这个安排,只是她有别的心思。
她扒拉着谢鸿卓的衣角,问:“你能不能让他多学学,比如记记账啊,谈谈生意呀,带着他先看看,反正他也识字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
“真的?”陶若筠有些惊喜。
谢鸿卓笑笑道:“你带来的人,我总不能叫他在铺子里做一辈子的伙计,而且他还教过我骑牛呢。”
一说起骑牛,二人想起云水村的种种,干旱之前,当真是欢乐。
只是缺了一样。
那五十亩林地,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子?什么时候能开出来?自己的银子够不够建一座酒坊的?自己不能时时呆在酒坊,是不是就得雇人了?
一想到这些,她就睡不着了。
“怎么了?”谢鸿卓见她不睡觉,眼睛直勾勾盯着床顶便问:“是想我了么?”
陶若筠一时没反应过来,谢鸿卓却已翻身压住人了。
“你等等,你等等,我有话说。”
“做完再说。”
说完手上一使劲,哗啦一声,两人都愣住了。
原来是谢鸿卓力气太大,一个不小心将小衣撕开一道口子。
“你属狗的么?怎么还扑人?”
谢鸿卓肩头挨了一记粉拳,索性放开了,手上使劲,只听哗啦啦的一声响,小衣全撕开了。
陶若筠一时戒不了节俭的本性,拿手去捶谢鸿卓,却被谢鸿卓给擒住了,将她双手交叠,单手扣在头顶位置,一手搂腰,身子往下一压,陶若筠立时乖觉,一句话也骂不出来了。
今夜两人的话终究没有谈成,都累倒了。
第二天谢鸿卓把钱还给董阳舒的时候,几乎鼻孔看天,他出息了。
结果被董阳舒一句“三少奶奶给的?”给立时打压下去了,气哼哼的跑了,临走不忘叫嚣:
“我会还她的。”
董阳舒在身后喊:“下次还钱记得给利钱。”
气的谢鸿卓牙痒痒,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之前玩失踪不回家还惹事,谢鸿山直接断了他的财路,不给花库房里一个铜板,每月几两零花钱,慢慢攒去吧。
这天上午,陶若筠正在想着要去跟赵瑾容说说买丫头的事情,陈妈妈就先来了。
“今天我们不教规矩了,该教的都教的差不多了,三少奶奶自己勤加练习就好。今天我是来给你看账本的。”
“账本?”陶若筠一头雾水。
“是的。大公子和大少奶奶就要去广州了,家中便只剩大奶奶和你们夫妻,你不掌家,难道要大奶奶去操心?”
陶若筠哑口无言,她至今还不知道赵瑾容和谢鸿山要走的事情,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去拜见一次。
“理当是我。”
说完便去接过账本,
“这里三本账本,你先瞧着,原先都是大少奶奶看的,你有问题可以去问大少奶奶。”
说完施个礼便走了。
陶若筠心想,幸亏没有要婆婆院中的丫头,不然的话,这一屋子岂不是都要被压下去,她还怎么过日子呀?